张俊义拉着架子车,和张栓柱一前一后出了门,街坊谁跟他们打招呼,爷俩就装作没听见不搭腔。 金水琴若无其事的跟花婶儿说笑:“俊义这孩子孝顺,特意趁着周末休息回来帮他爸打农药。 其实吧,就那几亩地的玉米,不用他回来也是一样的,但没办法,儿子孝顺…… 兰兰啊,咱娘俩好长时间都没唠嗑了,啥时候闲了来家坐坐呗?今儿俊义还说然然想你呢” 安兰笑了笑:“琴嫂子说笑了,就咱们这关系,我去您家里坐坐,实在是不太合适,万一被人误会了多不好? 虽然我跟聂安倩是一母同胞,但是我这人吧,从小是我奶带大的,我奶常说,人要脸,树要皮,我做人是有道德底线的。当然跟你可能不太懂什么叫礼义廉耻……” 刘丹忍不住笑出了声,什么叫骂人不带脏字她这回算是见识到了。对金水琴这种没脸没皮的人就得这样。 金水琴脸上有些挂不住:“你这孩子说的这叫什么话,再怎么说我也是你的长辈……” 张睿伯娘杜红梅不乐意了:“金水琴,你说说你算我们小睿媳妇哪门子长辈?一个前婆婆在我们小睿媳妇面前逞威风,得先问过我们这群老家伙同意不同意。” 金水琴这才想起安兰不是以前那个任她捏扁的小可怜了。张睿虽然爹妈死的早,但他叔伯多。 金水琴可不敢正面刚杜红梅,杜红梅虽然就生了一个闺女,但闺女嫁的好,女婿在部队当军官。 金水琴走了之后,杜红梅看了看低头静静纳鞋底的安兰,忍不住在心里犯了嘀咕,这金水琴明显是后悔让张俊义和安兰离婚了。小睿经常不在家,这金水琴要是想啥坏招...... 俗话说的好,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她得提醒一下小睿,安兰跟张俊义结婚好几年感情一直都很好,之前还有个闺女,万一这一时心软...... 杜红梅越想越担心,就琢磨着套套安兰的话:“兰兰,你跟俊义离婚时,孩子咋判的?是归你还是归他?我听说一般女孩归母亲抚养。” 安兰抬起头,看了看一脸紧张的大伯娘,笑了笑:“归他,这判离婚时孩子一般会判给有工作的那一方。其实也蛮好的,我妹十有八九是生不了孩子了,然然从小就喜欢她小姨......” 刘丹一脸震惊:“你妹生不了孩子?哎呦我的天,张俊义家知道不?” 安兰浅笑:“应该是不知道吧,我妹当初做流产时,因为未婚先孕不敢去大医院,就去的私人诊所,吃药没有流干净还清了宫。 后来我陪她去市医院去复查的时候,医生悄悄跟我说,小诊所清宫技术不太好,子宫壁太薄,估计以后难怀了……” 安兰这不算瞎说,原剧情中聂安倩确实没有怀上。安兰过来之后就更不可能了,安兰给张俊义和聂安倩整了点儿不孕药,药效最少五十年起,这辈子他俩就好好的养张艺然吧。 花婶儿看了一眼恬静温柔的安兰,心里忍不住咂舌,别看这姑娘不声不响,心里却是有成算的。 不是谁都有魄力怀孕六个月引产、离婚,转身毫不犹豫的改嫁。 看张家的态度,原本应该是打着齐人之福的盘算,离了婚还要绑住聂安兰,让她给张俊义生孩子、奉养父母。 这事儿在他们当地屡见不鲜,男的升官发财了,在城里又娶了一个新媳妇。家里的糟糠之妻离婚不离家,在老家养孩子侍候父母。 安兰嫁给张睿后,隔年怀孕生了一对双胞胎男孩儿。怕安兰一个人在家带孩子辛苦,张睿把大车卖了,在家边带孩子,边搞起了温室大棚种植。 有安兰空间这个外挂,他们家的蔬菜和水果长得格外好。 他们家的草莓大棚,每年春节前开始上市,价格逐年飞涨,收入一年比一年高。没过几年张睿又在村里买了一块宅基地,盖成了三层的小别墅搬了过去。 与之相反的是张俊义和聂安倩俩人隔三差五是又吵又闹。刚开始是张俊义要离婚,聂安倩不肯离,后来聂安倩出轨主动要离婚,张俊义又不肯离了。 聂安倩自己找关系进幼儿园当代课老师,先是跟中心校长相好,那人帮忙给办了假的中师毕业证,转成正式工,后来陆陆续续参加了函授大专、本科的学习,竟然调到某初中教副科去了。 而后又在副局长下来调研时,跟他“一见钟情”,顺利的借调到了局里。等这个副局长去卫生局当一把手时,还想办法给她谋划,几个月后,她成了某科室的科长。 张俊义汲汲营营五六年都还只是个小科员,她竟然成了科长,不得不说造化弄人。原本一直仰视张俊义的聂安倩成了科长,在家里的地位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以前是张俊义动不动就说不想过了离婚,现在是她对张俊义不屑一顾。 张俊义在单位清高、孤傲、人缘差,自然也就不知道背地里别人都是怎么嘲笑他的。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