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安倩忐忑不安打了120,拉到医院抢救了两个小时,医生从手术室出来,对抹眼泪的聂安倩说:“病人伤的很重,你要有心理准备,命虽然是保住了,但之后很大可能会是植物人。 当然,这也不是绝对的,兴许病人求生意识强,能醒过来也说不定。” 聂安倩抹着眼泪道谢,心里默默祈求老天保佑,让张俊义成植物人吧。 如她所愿,张俊义成了植物人,外伤养好后,聂安倩办了出院手续,把他送回了老家。 唯一的儿子成了植物人,还被儿媳妇丢回老家,金水琴又哭又嚎。 聂安倩脸一沉:“那要不然你出去挣钱,我在家侍候他?张俊义这回住院,我俩的积蓄全都花光了不说,还欠了一屁股债。 他这后续维持现状,又得一大笔开销。你要是觉得侍候自己儿子亏得慌,那我把他拉县城。只不过我白天去上班,他在家可是没有照顾……” 金水琴能怎么办,只能和张栓柱一起照顾人事不省的张俊义。 张栓柱还好,他虽然闷不吭,但对唯一的儿子是真的疼爱。 金水琴本就是好吃懒做的脾气,一天两天还行,时间长了,亲儿子她也有些不耐烦。 张俊义成了植物人,但是他却不是毫无知觉。他能听得到声音、能感知到饥饿、疼痛,就是醒不过来。 金水琴给他往胃管里打流食时不耐烦的态度,和频频的抱怨他活着是拖累时,气的他无数次想睁开眼跟她大吵一架。 只可惜,他别说睁开眼、张开嘴了,连动一动手指都做不到。 聂安倩十天半个月回来看张俊义一次,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看着躺在床上仍然没有任何反应的丈夫,聂安倩那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 张俊义这一瘫就是一年多,谁也没想到他竟然撑了这么长时间。虽然身体各个器官都在慢慢退化萎缩,但他就是非常坚强的不咽气。 张俊义生病的事儿,最终还是没瞒着张艺然。这几年,张艺然跟张俊义相处的时间不多,但毕竟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张艺然难过了很长时间。 再难过,日子也得继续过下去,临近开学时,安兰和张睿开车把她送到了学校。 办好了入住手续,张睿把一个手提袋递给张艺然:“张爸爸送你的礼物,祝贺你考上心仪的大学。” 张艺然接过来看了看:“诺基亚6150?这手机好贵的,这么贵重的礼物啊?” 安兰揉揉她的脑袋,把一个钱包递给她:“张爸爸给的礼物你就拿着,这钱包里面是妈妈给准备的零花钱。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