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俩零用钱,你也就能请人家姑娘吃吃食堂、啃啃冰棍了。” 安兰这回是铁了心要把刘铭的脸皮扯下来,让大家看清楚他到底是什么货色,省的以后再有人跟她似的,上当受骗。 安兰这一番努力没有白费,住楼上有俩暗恋刘铭的女老师,竖起耳朵听了全场后,对他的好感直接烟消云散。 刘铭这货本质上就是怂,他妈脾气暴躁,他从小到大从来不敢反抗。安兰把他从头损到尾,要跟他分手不算,还撸撸袖子要揍他,他不敢吱一声,麻溜的跑回家了。 洪美娟本来知道安兰要跟刘铭分手很高兴,后来听说安兰把刘铭骂了个狗血淋头,气的领着他俩姐姐去学校闹了个天翻地覆。 安兰可不怕她,她在学校闹,安兰就拳打脚踢把刘铭打的嗷嗷叫,完了还跑到他们家楼顶上说被逼的活不下去了,要从他们家楼上跳下去。 洪美娟差点儿就吓尿了,安兰穿的可是一身红裙子,在她们当地,穿着红裙子跳楼,死后那是要化为厉鬼回来索命。 要知道,他们家最大的收入就是来源于自家建的小旅馆。安兰要是从他家二楼跳下去,传出去谁还敢再住她们家的小旅馆?最后她灰溜溜的赔礼道歉不说,还赔了钱,才把这件事给解决了。 自此后安兰在桥头镇一战成名,成了镇高最不能惹的母老虎之一。 安兰懒得管别人都是怎么看她的,她最多也就再在镇高教半年,名声又不能当饭吃,在这种乡镇高中,凶一点儿比软弱可欺强多了,最明显的就是学生对她更尊重了。 九十年代的农村初高中,学生对老师并没有多少尊重,尤其是在她们镇高,甚至出现过学生在课堂上跟老师吵架,晚自习放学后伺机在路上报复老师的事情。 三班教地理的周老师,晚自习放学后骑着自行车回家时,被几个男生套麻袋打了一顿,推到了路边的沟渠里,胳膊都骨折了。 那段路偏僻,没有路灯,找不到目击者,也没看到行凶的学生,只能自认倒霉。 跟安兰同一个班教英语的周老师,经常被学生气的哭着找班主任,听说已经在托关系调走了。 当然这也跟镇高收的学生底子差有关,安溪县有五所高中,桥头镇高中排名是垫底的,收的学生成绩也是最差的。 很多学生来这里就是混个高中文凭,或者不想累死累活的出去打工。学生底子差,学习氛围淡薄,加上这两年社会风气不咋好。小小的桥头镇歌舞厅、大酒店好几家,很多人把学习无用论挂在嘴边,甚至有的地方笑贫不笑娼。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