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惊雷炸响。 她找了本催眠的哲学小说,坐在床头看了半个小时左右,逐渐有了倦意。 关灯,睡觉。 - 这场雨下过,差不多就要入冬。 瓢泼大雨砸在草地上,闪电划破层层乌云,雷声轰隆作响,无一不为深夜增添几分萧瑟和孤寂。 两个保镖站在门口,看着连伞都不撑,低着头找什么东西的男人,交头接耳的嘀咕。 “真不要去帮顾总啊?” “他不让我们帮忙,刚才老三过去,被赶了回来。” “可是顾总已经淋三个小时了,这雨下的能起涝,顾总会感冒的。” “估计又和太太吵架了吧。” “顾总每次吵架都把自己弄的好惨,上次大半夜被赶出家门,在车里坐了一整夜,抽了一晚上的闷烟。” “太太的脾气真大。” “顾总惯着的,能不大吗?” “他们俩真能折腾,一个月都要吵好几次架。” “人家这是夫妻情趣。” “谁家夫妻情趣大半夜淋雨?” “有钱的人夫妻情趣,你不懂。” “……哦。” 冰凉的雨浸的衣服湿透,每一寸皮肤都冷的发抖。 顾衍拿着手电筒在卧室正对着的那块草地上搜寻,扒开花草和泥土,有条不紊地搜查每一个角落。 忽地,棕黑色的泥土闪着细碎的光芒。 他眼眸动了动,弯着腰俯身捡起。 很完整,没有损伤。 唇角微不可觉地勾起一抹弧度。 骨节分明的手指握着戒指,像是对待什么稀世珍宝。 他看了眼手表,一点半。 又抬头看了眼卧室阳台的位置,虽然暴雨天站在这里什么都看不清。 收回戒指,抬腿往别墅内走。 顾衍站在主卧门口,刚要开门,手指顿了下。 卧室的地毯她挑了很久,要是被他身上的水弄脏,她又要不高兴,会发很久的脾气。 他去了次卧,洗完澡后,确保身上干净后,才回主卧。 扭开把手,门被反锁。 顾衍在门口站了几秒,打消了把她吵醒的念头,转身回了书房。 - 翌日清晨。 沈羡醒了之后,下意识地看了眼身侧——没人。 她没多想,他应该在别的地方睡的。 洗漱完下楼,准备上班。 童妈立刻喊住她:“太太,顾总到现在都没下楼,是不是生病了?” 沈羡皱眉:“他怎么了?” 童妈回答:“我听保镖说,顾总昨天晚上不知道在找什么东西找到凌晨一点多,伞都没打,都十月了,这么冷的雨淋着,估计得感冒。” 沈羡眼眸动了动。 他还真去捡戒指。 演深情也没必要把自己作成这样吧。 还是说,他以为把戒指捡回来,他们俩又会和好? 童妈连忙道:“太太,您去看看顾总吧,要是一个人病了没人发现,会很危险。” 沈羡犹豫三秒:“好。” …… 沈羡去楼上的次卧找了一圈没发现他人影,又去了书房。 男人趴在书桌上,身上披着黑色浴袍,胸膛露了大片,身上什么都没盖。 她看着都冷。 他面色苍白,没有丝毫的血色,有种病态的破碎感。 沈羡蹙着眉,轻轻地推了推他的胳膊:“顾衍,你醒醒。” 男人一动不动,连睫毛都没眨。 难不成还真生病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