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但你爸我不同意。跟你妈结婚这么多年,我能做到让她的手不拿一次锅铲,别人行吗?婚姻不是别人看见什么样就是什么样,真正什么样,自己知道。”顾西岭把三碗面条放到托盘上,又把拌好的四个小菜摆好,这阵势也不输给阿姨做的:“走,吃饭去。” “辛苦了。下次让阿姨做。”顾峻川说:“你把阿姨厨房抢了,阿姨还以为自己要被辞退了。人家干得好好的,你别砸人饭碗了。” “不至于。以后阿姨干别的,饭我来做。” “以多长时间后啊…”顾峻川漫不经心地问,低头给蔺书雪发消息:“你老头说以后每天给你做饭。” “我老头对我真好。”蔺书雪回他:“我这几天不回去,你自己招呼你爹。” “你不是说今天回来?” “我还没玩够。” 蔺书雪的确没玩够。 她这辈子没经历过这样的“野旅”,跟着一群年轻人,开着车探索香格里拉秘境,篝火、歌声、大口吃肉、大声笑闹,太好玩了。 穆力尧的年轻团队都是像他一样的人,五十多岁的他跟年轻人野在一起,快乐是纯粹的,工作也是纯粹的。 “真不回去?”穆力尧问她:“你跟你爱人多久没见了?” “一年了吧?”蔺书雪说:“别管他,让他们父子相处好了。我反正没玩够,我不回去。” 此时他们正驱车前往营地,蔺书雪已经适应了高原,只要不跑得急,就不会有反应。他们要打造的这个营地,用穆力尧的话说,是天堂中的天堂。他们要把自己的“野”贯彻整个营地,让所有人来了都能放下包袱。 像蔺书雪一样。 “我是不是晒红了?”蔺书雪放下遮光镜,照了照。 “不惨白了,红润了。不错。”穆力尧说。 “我这张脸可是很贵,红了回去还得花钱。”蔺书雪自嘲道:“我得好好防晒。” 穆力尧显然已经习惯了她的说话风格,认真看了她一眼。蔺书雪大气不扭捏、头脑好用也能吃苦。来之前穆力尧做好了她是“娇太太”的准备,要求团队在吃喝上都精致些。来之后才发现她根本不娇,挽起袖子就能干活,挽起裤管就能趟河,有时候比年轻人还要勇。 “我跟你说,这点苦叫什么?”蔺书雪说:“九十年代,我倒腾东西。从南到北,从西到东,火车硬座一坐三十多个小时,下了车鞋脱不掉。” “现在说起来跟忆苦思甜似的,没意思。” 因为有这样的内核打底,穆力尧跟蔺书雪相处非常愉快。每天载着她考察、玩,无话不谈,显然已经成为了朋友。 顾西岭电话打过来的时候蔺书雪这边很热闹。 他们正在营地玩踢毽子,这可是蔺书雪的绝活,她正在给年轻人展示“花式毽子”,叫好声不绝于耳。 “怎么了?”蔺书雪接起电话,问顾西岭。 “你在哪?” “跟你说了,在云南。” “跟谁?” “朋友们嘛。”蔺雨雪把电话转向热闹的方向,让顾西岭听:“年轻的朋友们。我跟你说,我看好了营地这门生意。我必须投钱!” “投。”顾西岭说:“我支持你。” “你别光口头支持。”蔺书雪怂恿顾西岭:“你也投点,你要相信我的眼光。你之前挪出去那两笔钱也该回收了吧?投到这上面来。” 顾西岭沉吟半晌,说:“我还想跟你说呢,那两笔钱,赔干净了。” “行。”蔺书雪说:“钱没了再赚,人活着就行。” “你不怪我?” “我怪你干什么?”蔺书雪笑着说:“老公啊,夫妻几十年了,你不知道我啊?说两句好话我就不生气了。” “等你回来说。” “行。”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