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翘起,李凭云嘴快歪到了天边 :“赵大人真是娇俏哈。” 他胸肌一鼓,将赵鸢震开,“男女授受不亲。” “李大人,田鼠已经被我赶走了,不用怕!” 李凭云脸色越来越垮:“赵大人,办正事!” 赵鸢也知道他面子快要挂不住了,于是转身朝向村庄的方向走去,还不时伸手压一压上翘的嘴角。 她和胡十三郎走访便了村里的农户,看似得到了一堆消息,实则和最初的案子越走越远,所以这次她的目的地只有一个:告状瓜农的家。 村里统共十几户人家,要打听到瓜农的住处不难。 瓜农家就住在村子最西边的水车旁,赵鸢边走路边和李凭云说:“李大人,待会儿我若是说了不应该的话,你就给我使个眼色,我一看便知,我若没看到,你就直接打断我。” 她自顾自安排,李凭云低头斜眼瞥她,“我没答应。” 赵鸢再一次被李凭云拒绝。她往日听国子监的女同学说,男子对仰慕自己的女子不论喜欢与否,素来都会温柔相待,为何李凭云对她总是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 难道...该不会...他发现自己对他的男女之情衰减了? 赵鸢脑子里各种声音齐上,有骂她不检点的,有骂她自作多情的,有安慰她的...总之,她短暂陷入了混乱状态,也没顾上看路,直接朝瓜农家门前绕过去。 忽然后背被戳了一下,赵鸢猜定是李凭云戳她的,想报他方才的嫌弃之仇,“李大人,男女授受不亲...” 回头,只见李凭云手握一根树枝,枝头的绿叶正对准她的肩膀。 李凭云手持净枝,身穿白衣,若一尊冷玉观音,只是这个观音会拿树枝戳人。 赵鸢对他的男女之情不禁又减了几分。 瓜农家门大开,瓜农正蹲在院中斗蛐蛐,浓浓的炊烟从烟囱里冒出来,赵鸢心道,这便是诗人笔下的烟火人家。 “主簿大人,你怎么来了?” 瓜农见到赵鸢,立马前来相迎。 赵鸢故作老陈道:“这不是为了你家瓜田的案子么。” 瓜农眯眼敲了敲赵鸢旁边的李凭云,“这位公子瞧着眼熟啊。” 赵鸢正打算介绍,李凭云抢断她的话,“在下是赵主簿的护卫。” “有护卫...看来主簿是个大官啊!” 赵鸢赔笑道:“在下就一九品小吏,李大...哥看在相识一场的份上,陪我走这一趟。” 瓜农的妇人端着一个大盘子从伙房出来:“我家老何一直提起县里来了一位女大人,我还想特地去县里瞅瞅呢!” 瓜农夫妻热情地请他们一起用餐,连年的干旱让农收惨淡,农户家里能拿得出手的只有蒸饼野菜,赵鸢学着他们的样子将野菜卷入蒸饼里,食材虽简陋,经过悉心烹饪后倒有一番自然风味。 赵鸢见瓜农吃饱,便趁机提起:“上回你跟我说的案子我一直在查,因买你家地的是我们县令的亲戚,我不敢贸然查过去,不过你们不要误会,这不是官官相护,而是因司徒县令是一县长官,我若想拿下此事,必须证据确凿。何大哥,我现在就想向你求个究竟,只要你把他巧取豪夺你家瓜地的来龙去脉都告诉我,有你做人证,我定替你主持公道!” “不用了!”瓜农忙道,“主簿大人,这是个大误会!” “误会?” 瓜农妇人知道瓜农嘴笨,怕他说漏嘴,立马抢过话,“我家老何大字不识一个,看不懂田契,误会了买我家地的老爷,我知道他告了官,怕他惹事,就找来村里的乡绅教他看田契,这一看吧,他才知道是他自己搞错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