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都没有这样用心过。 所以华念君吹了一会便邀功道:“看,我对你好吧。下次疼了你就跟我说,我帮你吹吹就不疼了。” 天哪,为什么让他摊上这么一个自说自话的蠢女人啊! 张临渊很是抓狂,可他到底不敢得罪华江山,只好哄着人家的宝贝女儿:“时候不早了,你还是个姑娘家,再留在我这里会被人议论的,你还是回招待所那里休息吧。” “也对,我爸说了,女孩子家要注重名声,可是我一个人不敢走夜路哎,你送我吧。”华念君倒是没意见,可天都黑了,虽然月色还算亮堂,可她就是想让张临渊多陪陪自己嘛。 张临渊无奈,只好满足了她的要求。 推出军用摩托,带着她在夜风里慢慢开了出去。 半路经过周中擎他们集训的临时营地,华念君小姐脾气又上来了,气鼓鼓地要他停车。 她跳下车,在营地找了一圈,找到了正在篝火旁看将士们表演节目的周中擎。 把攒了几天的怒气全都发泄了上去。 她冲上去,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周中擎的鼻梁骨:“喂,我可是听说了,你给我爸拍电报说你不稀罕攀龙附凤!你很嚣张嘛,气得我爸都进医院了!姑奶奶还看不上你呢!姑奶奶有更好的!” 说着,她便冲远处试图躲起来的张临渊喊道:“张政委,你快来啊,快来给我撑腰!” 张临渊扶额,头疼到想骂人。 最终臭着个脸过来了,站在华念君身侧,听着她喋喋不休地说着些谬赞的话,无地自容。 张嘴闭嘴都是张政委多么多么厉害,多么多么年轻有为,话里话外都在说只有这样的青年才俊才配得上她这样的少将千金,至于周中擎,一个快三十岁的老男人才混了个团级干部,不知道在那里得意什么。 张临渊很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华念君不知道他这政委怎么来的,可岛上的将士们谁不知道呢? 所以这些谬赞的话,到外头说说可以,在这片海岛上嘛,那就是自讨没趣,上赶着等人笑话。 偏偏周围的这些都是周中擎的亲信,一个个像看戏似的看着他,他更是脸上火辣辣的,恨不得赶紧堵住华念君的嘴巴。 尤其是那周中擎,时不时还附和两句:“华同志说得不错,我们是该向张政委学习的。” 学习什么?临阵慌神,损兵折将? 还是学习他铁石心肠,要等所谓的命令才肯去救周中擎? 还是学他本事平平,却懂得抱大腿攀高枝,用裙带关系打败正经努力认真拼搏的人? 所有人都在嘲笑他,所有人都像是在看双簧。 到最后,张临渊只得握住了华念君的手:“时候不早了,我困了,走吧。” 华念君像是一只斗赢了的公鸡,高傲地翘起尾巴,神气活现地走了。 明明都走出去很远了,还回头大声喊了一句:“周中擎,姑奶奶等着看你熬成没人要的老光棍,哈哈哈哈哈。” 周中擎没有搭理她,而是盯着手里的军用水壶把玩。 一旁的将士们赶紧过来安慰他,不想却挨了一顿骂:“蠢货,没看出来我是在陪她唱大戏吗?” “对对对,我懂了,咱团长这是在给张政委‘养虎为患’呢,你们想啊,连咱们团长都不敢跟华念君顶撞,他张政委更不敢了,以后还不是狠狠被华念君拿捏着嘛。团长这是啊,牺牲自己的小小颜面,成全张政委的一段良缘?嘛。”诸葛鸣最是嘴贫。 虽然被抢了政委的位置,他也不气,而是跟着周中擎一起,该干嘛干嘛,反正张临渊就是个空壳子,手伸不到他们这边来。 周中擎见他猜中了自己的心思,便笑着把水壶里的水猛灌一气:“我哪有你们说得那么高明,我就是想早点把这尊瘟神送走。最好是入赘到华家,眼不见心不烦。” “哈哈哈,我看也不是不可能啊,那华江山一共三个孩子,一个天南一个地北的,就剩下一个小女儿还没出嫁,可不得想尽办法留在近处嘛。”诸葛鸣觉得这事有戏,回头他就给邵政委拍个电报,让他老人家帮着吹吹风。 一群人笑哈哈的,瞧着时候不早了,也就灭了篝火,入了营帐睡觉去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