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找上十个八个后妈就不错了。 他那不服气的嘴脸,落在邵政委眼里,他只是淡淡地扫了眼,没说什么,心道,这小子迟早栽在作风问题上,他都不稀罕动手。 表彰大会后半段,叶添荣还做了个特别的准备。 他拿着喇叭,道:“大家也知道,我和邵政委马上就要走了,可你们周旅长和安同志的喜酒他还没喝呢?怎么办?大家说说,怎么办!” “现在就办!”将士们慷慨激昂! “好!”叶添荣豪气冲云的一嗓子,彻底点燃了现场的气氛。 浪潮一般的欢呼中,诸葛鸣和别轲端了两把椅子过来,邵政委和叶添荣就坐在那里,充当周中擎的高堂。 随后酒水满上,拜天地,拜高堂,拜彼此。 算是圆了邵政委的一点点遗憾。 邵政委红着眼眶喝了他们的喜酒,总算是放心了。 表彰大会后面还有一些舞蹈和唱歌的节目,一直到午饭前才散场,众人心情激荡,各有各的万千思绪,各自畅想着“下一个也许是我”的美好未来。 而安六合,抓紧时间叫住了邵政委,她有个不情之请。 邵政委一脸好奇:“小安啊,还有你不好意思说的事?快说吧,都管我叫高堂了,还客气什么?” “邵政委,我知道你要去罗布泊,所以,能不能麻烦你帮我带些种子过去给我三姐,她在建设兵团,离我千里万里,我好几年没见着她了,想为她做点什么。我会拍电报给她,你约个地址,我告诉她,让她去找你。成吗?”安六合这些天可没闲着。 她不光忙着给罗布泊那边准备种子,还给三姐那边也准备了一些,尤其是防治蝗虫灾害的法子,她特地写了个小册子,该叮嘱的都叮嘱了,还提醒三姐要多多植树造林,防止土地荒漠化。 所以这里头,还有她备下的一些耐旱的变异植物的种子,她都一一描绘做了记录和备注。 邵政委恍然想起她好像是有这么一个姐姐,应道:“行,那你快去把东西取来,我下午就走了。” 安六合早就准备妥当了,她直接带邵政委去了附近的仓库,打开门,指着一包包收拾干净的种子:“都在这里了,这些是耐旱的植物,我也给罗布泊那边备了一份,标签我都贴在袋子上了,就是不知道用不用得上。我好像弄得有点多,能安排得过来吗?” “呦,这么多!”邵政委一看,这可不止一吨盐角草种子那么简单了呀。 他琢磨了一下,大不了到了陆地上分两个车,安同志这也算为建设兵团出力了,好事啊,便应道:“行,我叫他们换个大点的车来。” 这事就这么说定了。 安六合终于了了一桩心事,离开之前,趁着周中擎被诸葛鸣叫走有事,邵政委叮嘱了安六合一声:“小安啊。” “嗯?”安六合把备用钥匙交给他,好奇地回头。 邵政委想想还是提醒了一声:“那个葛长征,能不跟他正面冲突就别正面冲突。叫长征的人我见得多了,像他这么乱来的还是头一个。你也三不五时地叮嘱叮嘱小周,有些事忍忍就过去了,要知道,秋后的蚂蚱,那都是跳不了多久的。还有那个华念君,你也别跟她一般见识,小丫头一个,还不知道生活的残酷呢,她父母没有教给她的,总会有别人来教,沉住气,别为不值得的人脏了你的手。” 这番话要不是邵政委真的把他们夫妻俩当器重的晚辈,是绝对不会说出口的。 安六合很是受宠若惊,这是她头一回在父母之外的长辈那里聆听教诲,而且是用充满关怀和怜爱的口吻说出来的,并不像那些亲戚们总是一副训人的架势。 安六合非常感动,郑重点头:“放心吧邵政委,我有数。”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