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有些不择手段,但是张银凤没想到,这个女人的心竟然会那么狠毒。 当时华东筝攥着另外一个面生小媳妇的手,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不断埋怨着什么。 说到咬牙切齿的地方,华东筝嘴里蹦出来两句话—— “这两个拖油瓶死了才好呢,这样就没人跟我妹妹抢那66块钱了。” “反正我活不了几年了,真要是能把他们两个带到地底下,我妹妹就可以踏踏实实地过日子了。” 当时张银凤就吓了一跳,又不想被这两个女人发现自己,便绕道从校场那边走的。 半路遇到周中擎,稍加琢磨,便把这事告诉了他。 她虽然不想跟周中擎说话,可也不想看到无辜的小孩子枉送了性命,所以她提醒了周中擎一声,希望他好好盯着点那个华东筝,别让她真的对孩子下黑手。 等周中擎回来,却发现安六合气色不好,整个人有气无力的斜靠在椅子上,虽然是在看着孩子,但其实眼神都没有聚焦,他便先去照顾他媳妇和孩子了。 原打算等他媳妇身体好点再告诉她的,没想到今天她的情况更严重了,这一忙又没顾上。 他低估了人心的险恶,原以为华东筝再怎么着也要顾忌一点,不至于真的光天化日之下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可现实给他好好上了一课——只有他想不到的恶,没有别人做不出的恶。 现在葛长征把葛丽抱出来,给大家看了看她脸上的指头印子,那的确是肉手的巴掌印,在场的女人只有华东筝的手符合这个情况。 众人惊讶纷纷,唏嘘不已。 周中擎瞧着火候差不多了,便淡淡地看向张临渊:“去把你家银凤叫过来吧,她可以证明,华东筝对葛丽是蓄意谋害。” 张临渊听着一愣,没想到这事还能扯上他妹妹? 他沉默了片刻,随即转身,叫白焰生去找张银凤过来。 张银凤来后知道了葛丽的情况,当即一五一十把自己听来的话说了。 她还提到了一个人,就是那个跟华东筝谈心的女人,她不认识,但她提供了那个女人的特征:长得斯斯文文的,扎两条麻花辫,肩上抗着一个硕大的包裹,里面应该都是衣服。 女人穿着一件打着补丁的白色的衬衫,洗得发白的藏青色裤子,脚上的胶鞋开了个口子,大脚趾都露出来了。 诸葛鸣一听:“你说的不会是我小姨子多芬吧?她昨天来拿大龙他们兄弟三个的旧衣服,回去给她儿子穿,这样省点是点。” 他又提了几个相貌特征,居然跟张银凤看到的都对上了。 诸葛鸣沉默了,他媳妇怎么没告诉他呢?是觉得这事不重要吗? 不过他媳妇好像有点不舒服,可能是没顾上。 “多芬嫁到了连城,我尽量天黑之前回来。”他跟周中擎招呼了一声,随即转身出去了。 周中擎点点头,他并不打算饶了华东筝,这样一个坏心思的女人在大院里待着,总归是个祸害。 她今天想着弄死葛强葛丽不亏,还理直气壮说是为了她妹妹,那她明天就可以弄死他的老婆孩子,毕竟她妹妹对他贼心不死,她要是想让她妹妹称心如意,肯定要算计到他头上来。 所以,他很有必要防患于未然。 他可不想跟一个活不长的破罐子破摔的女人比道德,比修养,比人品。 他不介意用最坏的恶意去揣测这个女人。 总之,今天这事无论如何是不能善了了,既然这样,不如让大家都看清楚,这位司令儿媳,到底是个什么货色。 诸葛鸣本来都出去了,想想还是不放心,把刘冬妮叫出来问了问:“你知不知道多芬说了什么?不会是她撺掇的吧?” “爸,小姨说她觉得东筝阿姨面相不善,所以想去套一套她的真心话。后来小姨又趁着东筝阿姨去了对门,跑回来把事情都说给我妈听了。”大龙围观到现在,终于开了口。 他扶着他妈,很有些着急,他妈妈也不舒服,吐了一天了。 刘冬妮原本打算置身事外,现在看来,是必须跟着蹚这趟浑水了。 她点了点头:“你也知道多芬是在妇联工作的,没少跟这些心思歹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