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控制不住情绪,没办法。 给她点时间吧,冷静下来总要有个过程的,她又不是圣人。 结果竺间月直接给她跪下了:“小安啊,是我们一家连累了你啊!我对不住你!” 安六合刚刚试图冷硬的心,又开始松软了。 她见不得长辈下跪,赶紧让她起来。竺间月叹了口气:“我和老头子不走了,不然的话别人会怀疑的。孩子让我们来照顾吧,也算是弥补一下对你们安家的愧疚。” 说着,竺间月想来接孩子。 安六合却不肯给她:“我不要我侄子住在猪棚里,你等我想个办法,让你们搬出来再说。” 竺间月原本以为她嫌弃自己,没想到却是为了给他们挪窝,为了孩子,她也咬咬牙答应了。 “不过,搬进去之前的这段时间怎么办呢?”竺间月还是有点不放心,怕安六合忙不过来。 可安六合只是心软了,却不代表她不生气了,于是她也没说具体怎么办,就这么抱着孩子招呼着七星离开了。 安五湖和溪云走的那天,安六合发了一场高烧,整个人浑浑噩噩的,根本起不来。 周中擎吓得不轻,请了假回来,让葛丽帮忙去岛西叫九州。 九州来后,安慰道:“是心病,不是感冒。我姐情绪起伏太大,怕这一次就是诀别了,又急又气,把自己伤着了。” “那要吃什么药吗?”周中擎急死了,这可怎么办啊,他真的心疼死了。 九州开了副安息养神的药:“姐夫你陪着我姐吧,我来熬药。” 足足躺了一个礼拜,安六合才昏昏沉沉地坐起来了。 也不跟人说话,就那么捧着药碗牛饮。 周中擎更担心了,一向怕苦的她,喝起药来居然无动于衷,也不问他要蜜饯润喉咙,这是还没从伤心里走出来呢? 这样下去可不行啊,他只得把小女儿往她怀里塞:“乖宝贝,哄哄你妈。” 周子琰自有妙计,躺在自家妈妈怀里直接撒了泡尿。 安六合立马站了起来:“周中擎,你故意的!” “天地良心,我明明才给她换了尿介子,不信你看——!”他指了指篓子里湿了的尿介子,一脸无辜。 安六合原本有了点精神,看到溪云编的那个篓子,又垂下了要脸:“把这些篓子扔了,全部!” 周中擎不敢惹她,她这些天就是炸毛的刺猬,逮谁扎谁。 麻溜地把篓子全都提了出去。 又来哄安六合开心:“要把我也扔出去吗?” 安六合捶了他一拳头:“你敢!我把你捆起来都不让你走!” “那就对了!你舍不得我,五湖也舍不得溪云,你们兄妹谁也别笑话谁了,这事换你,估计跟你五哥一个德性!”周中擎笑着让她坐下,把女儿屁屁上的尿介子抽了出去。 拿了一条干净的过来,重新包上:“别生气了,你看我最近都没有媳妇儿疼了,头发也长了,胡子也顾不上刮了,邋里邋遢的,你不嫌?丑啊?” “丑点好,安全。”安六合白了他一眼,一看,还真是。 瞧瞧她都做了什么,自己的男人不管,跟那个混账哥哥较的什么劲! 她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头发扎起来,床单换了,用忙碌而平凡的一天,化解心中的悲痛。 晚上周中擎终于不用提心吊胆了,为了释放压抑了一周的憋闷,他只能不做人了。 西面的某个边陲之地,正枯坐在山窝窝里放羊的流云,忽然听到有人在喊她。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