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奇和尊夫人同名的克莉丝夫人。” 克莉丝一阵慌乱,方才她纺线时走神,所以没有留意男人们的谈话,突然听见自己的名字,还以为他们猜到自己的身份。 她停下手下活,好奇望向说话的哈里,她非常讨厌他,究其原因,倒不是他色迷迷盯着她,实际上,自从前天威廉差点把他脖子给削了后。他便彻底安分下来,克莉丝讨厌的是他总是粗鲁地对女人们呼来喝去,无论是他的妻女,还是那个女奴隶蒂尔德。 她最初以为那个非常不起眼的金发女人是女仆,但见到她没有任何抱怨地干重活,克莉丝便明白她是个奴隶,而不是女雇工,雇工总是喜欢讨价还价。 昨天上午两个农夫淋着小雨踏上回家的路,为了准备住户的一日叁餐,哈里早就买光农夫的货物,如果继续逗留,家里的女人就要担忧他们出意外了。 克莉丝和羊毛商都想等泥巴路更干后再走,这样马拉起来车厢来才不吃力。菲利普修士则因为那对夫妻的伤情还留在这里,克莉丝很敬佩他的善良,因而,当他坦言自己囊中羞涩时,克莉丝捐献了一笔钱。 那些男人喝着啤酒,口无遮拦地讨论女人,确切地说是那些以美貌闻名的夫人的香艳传闻。 克莉丝浑身不自在地听着关于她的流言,深深感慨群众的想象力不可估量,居然还给她编出各种花式的上床姿势。 哈里的女儿是个处女,脸颊红彤彤的,克莉丝移开目光,正碰上威廉的视线,他目光抖了一下,脸上的表情有些晦暗,她知道他已经将她视作囊中之物,所以才急着想从她的脸上找到真相。 他坐在壁炉边,魁梧的身体藏在灰色斗蓬之下,火苗照亮他的皮靴,照得金色马刺发出金属的冷光。 她安静的看着他,身体骤然变热,他还盯着她,在等待她的答案。 克莉丝微微摇头,脸庞烧红着,他强烈的视线跟随着她,克莉丝浑身更加不自在。她慌张低下头回避他升温的双眸。 她深吸一口气重新纺线,指尖拨弄,纺锤转动着将成型的细羊毛线缠绕上纺杆,过了好一会儿,门外的脚步声将她的沉思打断。 蒂尔德走了进来,她看起来顶多25岁,穿着一件看不出颜色的粗毛衣,胸部圆圆鼓鼓。一条很粗的金色发辫甩在脑后。 男人们各怀心思看她,威廉也是,哈里给她的定价是一便士,只要付钱就能上,她已经怀过好几次孕,孩子全都被抛弃了。 这是她后来知道的。 冷风吹了进来,一股浓郁的马粪味令大厅内的人们不由皱眉,她的视线敏锐地哈里的不悦,脚步很突然地停下。 “滚出去”哈里大声咆哮,胸腔仿佛也在鸣响。 克莉丝吓了一跳,脸庞突然变得和蒂尔德的脸庞一样苍白,她用手捂住胸口,感觉那个部位疼得要命。 蒂尔德金色的发辫垂下来,满脸恐惧地佝偻下腰向他道歉,然后一声不吭退到门外。谁也不知道她今天要在哪睡觉,或许是柴垛,或许是马厩,总之不会是温暖的厅堂。 似乎只有不停的纺线能令克莉丝冷静,昏黄的光里,克莉丝低垂着眼睛,美丽柔美的下颌线没入颅下的阴影中。 威廉的吻落在她的脸颊,坚实又炙热,他夺走她的纺锤和羊毛团。 “该休息了。”他说,漆黑的眼眸深处是无言的询问。 克莉丝把冷冰的手抬起来,威廉拉住这只手, 她没有借助他手臂的力量站起来,而是仰视着他,黑色的眼珠透出希冀的微光,仿佛他是她的救世主。 感谢你借给我的力量,爵士她呢喃着,露出苍白的微笑。 威廉觉得心底莫名奇妙一阵刺痛,连带着语气也带着温柔下来,克莉丝夫人,您这么温暖,这么美丽,您应该享受快乐。 克莉丝的视线转了一圈,确保没有人注意他们后,她叹了口气:我的命运可一点也不快乐,从小便没有父兄庇护,总寄人篱下,现在连我的丈夫也离我而去...... 她像个小女孩,眼泪已经流过脸颊,没有任何一位骑士能在这样凄美的眼泪下无动于衷。 他俯下身,另一只手抓着椅靠,她的娇躯被他锁在他的身体和椅子之间。 他的唇来到她的颊边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