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鲛人的声音,锦鲤们更加兴奋地跃出水面。 燃溪:“哇。” 他从没见过这种画面,一时间呆了。 此时船到岸了。 燃溪跳上岸,发现锦鲤们还试图往岸上跳,追随着他。 燃溪回头挥挥手让他们不要追了,鲤鱼们果然很通人性,没有再追,只是在湖边久久徘徊。 进入令狐暄寝宫,里面进去是客厅,左边是书房,右边是床,倒也是皇宫里一贯的华丽,摆设也并不多。 李一泉把燃溪带到书房的窗边小榻坐下。 燃溪闲来无事,随意问道:“为什么诚王可以这么猖狂?” 李一泉叹了口气道:“本来奴才这种宦官是不该议论政事,既然贵人您问了,奴才就将所知道的说出来,诚王在朝中……广得人心。” 燃溪不解地说:“为什么令狐暄不给他一点惩罚呢,把他关起来,或者贬谪到什么地方去,他到处蹦哒,好讨厌哦。” 李一泉苦着脸,沉默了一下说:“贵人既然您是陛下的救星,我也就直说了,先皇没有活过三十三岁。陛下少年登基,虽然雄才大略,但是……他还没有子嗣。” 寝宫内一片寂静。 燃溪手里摩挲着小桌上的一个茶壶,这个茶壶雕着双狮戏珠,一只雄狮,一只母狮,母狮身后跟着一只幼狮。 他垂下眼眸,感到了一丝悲凉。 对于大臣们来说,令狐暄这个文武双全的少年皇帝是个没有未来的人。 拥护他是拥护现在。 与诚王交好,是拥护自己的未来。 燃溪攥着拳头问:“除了诚王也可以换个其他人吗?难道就没有其他人了吗?” 李一泉:“令狐一族,人丁单薄,近几代更是子嗣单薄,这一代的王爷们就那么五六个,除了生病的残疾的,就诚王这么一个全乎人儿。” “但凡有个别的选择,陛下也不会任由诚王那么放肆。” “陛下为了江山稳固,怕自己身后国家大乱,真的受了很多苦,他以前从未笑过……如今贵人您来了才……” 燃溪狠狠锤了下桌子,所以,诚王其实是太子,所以令狐暄才会忍受他到处蹦跶。 突然感觉,令狐暄更有一些可怜了。 要让讨厌的当自己的接班人,这个人明明不尊重自己,还要亲手递给他执掌天下的权力,为了天下的稳定,他必须忍受这个人。 这个年轻的帝王远不如表面上看到的那么肆意。 燃溪想,以后要对令狐暄好一点。 李一泉在寝宫里检查了一番,发现这里因为皇帝近来都不在宫里,并没有准备什么零食水果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