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是将她给废了。 这般一想,苏子阳的眸子里染上了些癫狂之意。 “道主,听明白我父亲的话了吗?我劝你乖乖的和我走。”说着,苏慕站起身一只脚踩上了她手背,他微碾下接着道:“否则我就断了你这如玉的手,那就可惜了啊。” 妤蓼的手在苏慕微施压的力道下,血色逐渐从他的鞋底蔓延开来。 “道主真是好有骨气啊,一声不吭是吧!”说着,苏慕扫了眼她倔强的脸,将脚下力道越发加重起来。 他讨厌这女子微瞪向他的视线,她这双眸子在告诉她看不起他的样子。 那么,一向清冷示人的她,凭什么覃夙和苏慕就能入她眼,先前她就能対着他们温温柔柔的笑…… 这般一想,苏慕脚下的力道越发加重,逼出了妤蓼一声轻哼。 须臾,苏慕脚的力道施压下,下方传出指骨断裂发出的脆响,女子唇齿上亦有血色逐渐蔓延开来,合着她微蹙的眉目,令人见之心生疼惜。 然而,此刻这间屋子没有人,有的之只是两个披着人皮的恶魔。 苏子阳此刻上前,扫了眼她这惨兮兮的样子,眉头一皱到:“慕儿你快点,打晕她我们直接带走就是了,待会她徒弟要回来了。” 妤蓼闻言后,越发挣扎起来。 但只恨她此刻身上毫无灵力,又加上身上的伤势,此刻的她还全然不如一个普通的女子。 妤蓼最富的视线便是苏慕伸向她脖颈的手刀,拖延时间看来也不行了呢。 昏迷过去那瞬她想的是:待会覃夙回来该多难过啊,还有燕儿和孟询他们…… 须臾,屋子便成为了空屋,只余屋中纱幔因窗户大开而四处飞扬。 不多时,门又响起了三声轻响。 似乎在给屋内人准备时间,稍顷外边的人才推开了门。 进屋后,覃夙眸中的欣喜止于视线扫向的空塌。 怎么会,怎么会没人……他压住心头此前一直的不安,又朝里中走了几步才喊了两声师尊。 喊了两句,他身后跟着的师妹似乎明白了什么,眸子也开始在这房中扫视起来。 然而,没人的。 “大师兄,师尊她…”苏燕儿的话止于前边人的蹲下身,大师兄的面前有滩新鲜的血迹。 覃夙攥紧的手发出清脆的声响,一个极快的起身视线朝大开的窗户扫去。 “你就留在这休息,我去带师尊回来。”这段极快的叮嘱声后,苏燕儿身前便没了大师兄人影。 苏燕儿扫了眼远处无风自动的窗户,知道大师兄这是直接去追人了,她対着那方无声地点了点头。 平日时常泛着明媚笑意的女子,从覃夙带她进来便一直神色萎靡,恍若换了个人。 良久,苏燕儿才收回看向窗户的视线,蹲下身来将手指停在了这滩血液上,眸子里开始冒出些水意来,再接下来便是如断了线的珠子般,从眼眶里噼里啪啦的砸了下来。 她仿佛撑不住般的,直接抱膝坐地嚎啕大哭起来,口中还时不时抽泣地唤着师尊,师尊,师尊…… 这边,覃夙循着窗户压倒的痕迹一路追踪而去。 那些压倒的植株在告诉着他不幸的消息,师尊是被两个人带走的。 而且,他去了关押苏慕的屋子看了,人没了。 也就是说,师尊极有可能是被他和另一人带走的。 无论此人是谁,师尊现下都有危险。 光是一想到屋中的那滩血色,覃夙的眸子便顷刻染上了血色。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