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 “我的疯狂尚未结束。” “我在教堂里,在上帝脸上留下了一些不可描述的东西。” “也被……” “截留了么。” 狄狛相当平静的说着。 “太妙了……” “不愧是……亡命之徒。” 约瑟夫狂笑起来。 战斗继续进行了下去。 第405章 真男人 这种抗衡。 已然称不上是战斗,不是冷兵器间的厮杀,甚至没有任何枪火,一切都是抽象且模湖的。 溶解的约瑟夫如掠过的恐惧之风频频从四面八方呼啸而过,光怪陆离,上千年甚至是更久岁月的扭曲与悲怆。 形成了一种至极的术。 这术并非是魔法,也绝非表演家的纸牌把戏,而是被劫掠而来无处挥发的人类狂热。 并非是约瑟夫而释放出的术。 而是一种,整部历史的“魅”。 导致了长久以来,关于形而上的探求被彻底喝停,所有事物都变成了形而下,变得更加具体,一切都只是为了实用,而失去了纯粹之物和真知灼见。 当回顾整个世界历史时,所有能称之为理论或者体系的东西,都代表它对当时流行的既定思想进行了批判,从而发明了一整套全新的解释语言。 人们陷入了一种实用以及解释的迷信。 曾经人们知道目的在哪,只是没有抵达它的方法。 而如今人们有着抵达的方法,却失去了目的。 导致了,历史无法从现象学的控制中解脱出来。 所有普通人渴求与深界达成联系,那些魔怔般的执念,与真理建筑桥梁的“术”,都被约瑟夫所悬停。 如果说阿诺德是整部人类古史的毁灭与狂怒。 那么这就是,整部人类古史的悲鸣与……怨恨。 如同一个噩梦,充满了恐惧与未知的事物。 在巫婆安息日中被炙烤的胎儿,照镜子的丑恶老妪,堕天使出没的血湖。 所有咒语,渎神之辞,那些哀歌。 所有赞美诗,狂喜,哭喊,还有眼泪。 无形无相。 只如意念之风,灌入狄狛身上每个缺口,没入鼻中,刺进双眼,钻透耳膜,在每条管道贴着内壁游移滑行。 一个理念,一种形式,一个存在。 铅灰色泥泞的冥河灌入了他的大脑。 哪怕狄狛撕扯开自己的颅骨,用手舀着,试图把这些不详之水盛到外面,可它们渗透了皮层,渗透了灵魂,渗透了狄狛的意识。 将他引诱到一个大噩梦的深处,在泥浆中用手挣扎,也像是走下没有扶手无尽的台阶。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