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子,这些年在城市打拼的不容易呀。现在在哪工作呢?” 大舅的话,让众人竖起耳朵。谁都想知道秦昆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怎么突然间暴富了。有道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还有句话就是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人生冷暖不过如此。家里有个富亲戚,谁不想过来沾沾福气? 喜气洋洋的酒席,秦昆也能感受到他们的热情,如实答道。 “殡仪馆。” 秦昆若无其事夹着菜,腼腆地笑了笑,露出两排牙齿。 啥?! 包间突然安静了,只剩下盛放鳝段的铁锅里,发出的滚沸声。 此时此刻,一群亲戚,看向秦昆的眼神,似乎在看一个带着晦气的家伙。 殡仪馆? 那不是成天和尸体、死人待在一起的吗? 母亲张春雪拍了一下秦昆脑袋,训斥道:“乱说什么呢,你不是和人开了个旅行社吗?” “没开旅行社前,我是殡仪馆的入殓师,而且现在有时候还去帮忙。” 秦昆顿了顿,不理会母亲惊得眼珠子掉出来的表情,抬头看向众人:“这工作……不能和你们一起吃饭吗?” 气氛说变就变。 嫌弃的眼神先后投来,母亲张春雪脸上窘迫,父亲秦满贵倒是喝着酒,一言不发,妹妹秦雪则眨着眼睛,一副好奇的表情。 三个表哥,脸上的拘束变成了释然,眼底露出讥笑。 哈?殡仪馆的? “表弟,原来你是殡仪馆上班的啊,就说这几年怎么不见你露面,你们那工作是不是有啥讲究?不能把晦气带给人?” “表弟,辛苦不辛苦,死人都是什么样的?入殓师是不是会切死人肚子?” “表弟,晚上会不会遇到什么怪事啊?听说殡仪馆细菌可多,死气也多,人容易出现幻觉,真的假的?” 三个表哥,一个个都不怀好意,秦昆却正经道:“还行,没你们想象的夸张。我挺喜欢自己的工作的。凭手艺挣的钱,也没什么晦气。” 殡仪馆的啊……嘿。 二舅揉着鼻子,刚刚拘谨的表情现在放开了,阴阳怪气地敲打道:“昆子,咋找了个这工作,你爸不是有一阵准备把你介绍进他们工厂吗?那工作多好,怎么不去呢?” 秦满贵一直没说话,听到小舅子的口气,明显是瞧不起他,忍不住道:“张永旺,嘴巴里能不能憋出点好屁?” 二舅脸上一黑,开口道:“秦满贵,我刚说话得罪你了?!” 秦满贵声音高了八度:“你屁里夹着什么屎你尝不到?” 论喷子,秦昆最佩服的就是自己老爹,粗陋恶俗,言简意赅,听的人都反胃,更别说被怼的人,杀伤力是爆表的。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