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田胜武收刀,看着场中的惨景,一言不发。 自己现在才发现,安士白竟然借着他的存在,拖住了李势,织田胜武看着那个羊头怪物,这是算计吗? 如果是的话,那将来华夏生死道报复起来,自己又得被裹挟进去。 好算计,好可恶。 南洋仅剩的三位邪师凶恶地瞪着织田胜武,现在是没机会,如果让他们找到机会,一定会为腐毒报仇的。 正常站着的,只剩安士白一人。 安士白看着船头那些猛鬼虚影,骄傲地张开双臂,怜悯道:“可怜的亡魂,你们的后人不让你们回家,但我可以。恶魔会是你们唯一的朋友。” 那些山民瞳孔流血,没有为安士白叫好,但听到能回家了,脸上仍旧挂着笑意。 安士白微笑地看着山民们:“既然恶魔帮了你们,那么恶魔就要给出你们选择了。一,带你们回家。二,放了你们的后人。” 山民们双瞳流血,仍然在笑,没有选一,也没有选二。 安士白转过身,微笑着看着徐法承:“你看,徐道子,你的死活,你的先祖们毫不关心。” “那不是我的先祖,那是一群可怜的亡灵。” “既然知道可怜,为何不满足他们的心愿?” “既然知道他们是亡灵,为何要让他们搅乱人间秩序?” “哦?人间没鬼吗?” “有,但人性犹在,又懂的秩序。” “秩序很重要?” “非常重要!” “比生命重要?”安士白疑惑,忽然一拳打在徐法承脸上。 徐法承口吐鲜血,小腿骨骼被安士白踩住,咯嘣一声断掉。 剧痛窜起,让头皮发麻,徐法承痛苦地流出眼泪,那是生理痛苦的本能反应,但那不叫哭。 “比生命重要!”徐法承声音沙哑,咬牙吼道,“那是我的道,我守护的道!!!” 有一刹那,赵峰看向比自己还惨的徐法承,已经泪眼滂沱,向来骄傲的徐法承,怎么会被折磨成这样。 织田胜武有些动容,几番挣扎,松开了握刀的手。 安士白歪着脑袋,嘿笑道:“勇气可嘉。教宗大人最喜欢你这样的人。很可惜,你没机会见他了。” 安士白双手捏着徐法承脑袋,巨大的压力下,徐法承双眼充血,安士白一膝盖撞在徐法承的脸上,徐法承忍住痛意,没发出一点声响。 一撞,第二撞,第三撞。 徐法承脸颊开了血染的铺子,安士白没听到那种悦耳的惨叫以及更悦耳的求饶,非常不满,他忽然想到了什么好玩的,松开徐法承的脑袋。 “这么弄死你,太便宜你了。带着恶魔的烙印再死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