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他似乎是一个中年,现在,已经有五十多岁,那双眼中不再有当年的斗志,他变得很沉稳,如渊如潭,看见秦昆依旧年轻的模样,也没出现任何波澜。 “昆仑魔,当年你既然从我的意志中逃走,就不应该回来。” 中年负手,走下神坛。 秦昆和天岐督无面对面注视着,他微微一笑:“海奎因呢?让我带走他,我保证从此不会再来。” “哈哈哈哈哈哈……那个食尸魔徒已经被我父神拘禁,你带不走他!” 旁边的青年大声开口,表情像是嘲笑。 秦昆没有理会晚辈的戏谑,摸出一根烟给白屠抛了过去。 “你知道我的,第一次来,是拿你当朋友叙旧,结果看走了眼。” 点燃,又给白屠上了火。 “所以第二次,我不会再往坑里跳。” “可你还是往坑里跳了!”青年再次多嘴,空气中忽然汇聚无数白色丝线凝聚成一个巴掌,抽在他的脸上。 啪—— 青年倒飞而出,砸在庙里的石柱上,青年嘴角渗血,不可思议地捂着脸:“父亲,你为什么打我?!” 白屠吐出烟雾,他是神,那么闯进他家乡的人就是魔。 只有他们可以平等对话。 白屠非常自负,哪怕是对手,也只有自己能奚落。 这就是身份。 他没理会青年,而是看向秦昆:“许多年前和你一起并肩作战,确实很怀念,但你似乎没搞清状况。即便你比上次又成长了,还是比不上我的。” “放在以前,你就直接动手了,不会废话。”秦昆一笑,“年纪大了,怕了吗?” 白屠皱眉,闭眼,又睁眼:“上次来,我算不到你的因果,你的因果线很奇怪,似乎断了。不过上次我看到了自己的命运,我会安然无恙,白神的子民会安然无恙。这次,我依旧算不到你的因果,但我居然也看不清自己的命运了。” 这就是白屠犹豫的原因,是他迟迟不出手的原因,是他愿意继续和秦昆废话的原因。 看不透的对手,总会带来诸多变数,让人不安。 秦昆道:“把海奎因交出来,我就走。你不是念旧的人,我是。你的家乡很美,你也去过我的家乡,按照我的性格,我不会破坏这种美。” 白屠深吸一口烟,然后轻笑。 “看来你也没把握全身而退吧。” 秦昆一口烟吐在白屠脸上,身子前倾,露出森白的牙齿:“我这次过来不是为了全身而退的,我是来拼命的!如果我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我会毁了这里。” 白屠眼角一抽。 对一个高高在上的人而言,最大的冲击力就是被人当面挑衅。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