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堂口开过去,反正那里也有腌臜怪事,与其交给一些不懂行的南无佬,还不如交给他们。 景三生看着师兄和师弟这些年都变了心思,感慨着江湖已经不是以前的江湖了,不过他也没什么意见。 魁山老宅的孩子越来越多,葛师叔和自己的工资已经维持不了魁山的吃喝用度,经常受到七星宫和青竹山的接济,他叹了口气,转身告辞。 从临江北上,需要乘船、转车,一路上,景三生的路费用的差不多了,总算来到了桑榆城。 一个寺庙,旁边是白事街道,全是瓦房,地上崎岖不平,土路积水,还有临街倾倒的菜叶子,环境很差,馊臭扑鼻。 白事生意,在哪都不温不火。 但白事店,不管生意再好,总透着冷清,昏暗,和热闹沾不了边。 两个栩栩如生的纸人站在门口,景三生进了一家店,店里,老板正在扎花圈。 “福生千古,阴功无量。客人有什么需要的?” 一个粗布棉袄的青年起身招呼,他身上一些地方棉花都漏了出来,只是下一刻,他看清了那个魁梧的来客后,笑容一僵:“景……景师兄。” “宁师弟。” 景三生杵在那,傻大个一样,也不知道怎么寒暄,接着道,“葛师叔让我来一趟北地。” “师兄……先喝杯茶。我这边还有一些活,马上完……” 宁不为让学徒出了门,自己给景三生倒了杯茶。 景三生一饮而尽,看见宁不为在忙,他也过去帮忙。 结果越帮越忙,景三生红着脸有些局促,扎花圈这种小事,怎么落在自己手里,就弄不好呢。 宁不为也没催促,偶尔提醒一两句,景三生自尊心很强,学习速度也很快,没一会就渐渐掌握了窍门。 先前那个半成品花圈终于扎完,一个麻花辫的女子也走了进来。 “师兄,你叫我?”女子眼睛很大,五官平平,但声音很清脆,似乎身上有挂饰的缘故,走起路来叮当作响。 “师妹,景师兄来了。” 景三生看见,来者是个姑娘,他不是很熟,不过瞟见她手腕上的铃铛后,景三生便起身,朝着女子道:“马师妹吧。” “黄泉轻启催魂律,神调空响乱天音……钟家,马晓花,见过景师兄。” “扶余山同门,不用客气……”景三生忽然脸颊一红,小声道,“我……我此番来北地,有些事要办。不过干粮吃完了,钱也快用完了,你们能不能给我点吃的,再给我指条去吕梁杜家寨的路……” 局促的三人,都低着头。 不过景三生先说出自己的窘迫后,其他二人忐忑的心才慢慢平静。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