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是一辈子的大事,她不过是做人比较谨慎罢了。 因此不是很发怵白计宁的态度,直截了当的进入了正题:“白姨怎么叫你来了?” “我不能来吗?” “不是,”陈知意犹豫了一下,“你是小辈,怎么好处理这件事?” 白计宁沉默半晌,“萧肃对你不好?” 但凡她嫁的那个丈夫有一点好,又怎么会让她独自回娘家,为了讨回生母的嫁妆如此殚精竭虑。 当年陈知意出嫁后,白计宁便刻意的避开了有关她的消息,所以此时还真不了解两人的近况。 陈知意摆摆手,并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说,只问,“白姨有和你交代过怎么处理吗?” 看出她不愿意提起婚姻生活,白计宁眼神闪了闪,顺势和她讲起了母亲的交代。 这件事其实没有什么难度,陈忠等人本来就理亏,自古以来就没有私自扣留女子嫁妆的规 矩。 “我母亲已经给陈家写了一封信,用的是陈伯母娘家的名义──她本来就是陈伯母的娘家人,这件事我们占理,那封信现在已经送到了陈家,你不必担心。” 白计宁没说的是,他们这边不仅占理,依着白家如今的威势,他们还占着势大的便宜。陈家此时确实是被这封信掀起了轩然大波。 陈忠为人最好面子不过,陡然间被外人撕了脸面,委婉的劝他归还亡妻的嫁妆,一时间心绪起伏之下,着实有些面红耳赤。 “大小姐人呢?” 福伯小心的回答,“大小姐还在白家。” “马上去叫她回来!” 家丑不可外扬,再加上陈知意居然那么巧的正好在白家,陈忠不由有些怀疑这个女儿,莫不是和外人勾结到了一起算计自家? 常氏在一旁,也看到了这封信的内容,此时见到陈忠发怒,不由微微的翘起了唇角。 陈知意回来的时候,就正好听到她在火上浇油的劝,“大小姐到底是年轻,不懂事,做错了事老爷好好教就好,很不必发这么大的脾气。” 事情都没说明白,就先定了性她的错? 陈知意很清楚她父亲的性子,说白了就是耳根子软,容易被忽悠。 但常氏都忽悠得,她陈知意难道就不能再忽悠回去? 她此时不能和亲生父亲闹翻,让他以后有一丝登报指责她名声的可能。 想到这里,陈.奥斯卡.知意上前两步,拉过陈忠的手臂,“爹,常姨娘,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她脸上茫然无措的表情,似乎真的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陈忠愣了,常氏也愣了,半晌后陈忠才开口,“你娘她,其实给你留了一笔嫁妆。” 常氏感觉到不对,神色里带了丝焦急,“老爷!” 这件事白家都已经插手了,于情于势,他都必须给陈知意一个交代。 陈知意适时的露出一个惊喜的表情,“真的吗?怪不得我最近老是梦见我娘!” “爹你说,是不是我娘在天有灵,惦记着我?” 说到陈知意的娘在天有灵,陈忠脸上的表情就有些不自然,但偏偏被陈知意这么盯着,非要他给一个答案,陈忠只好僵硬着脸回答,“你娘是在天有灵,惦记着你。” 听到这句话,陈知意幸福的笑了,“我娘在天有灵,不止惦记着我,肯定也惦记着爹你呢!” 陈忠脸上的表情越僵硬,陈知意脸上的笑容就越甜蜜。 狠狠的出了一口气后,陈知意才恍若不经意的开口,“爹你快点把娘给我的嫁妆数目清点好吧,正好我后天要回燕京,顺便带走。” 常氏一听急了,“那嫁妆数目大,哪里能是一天就能清点完的?”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