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家的老宅就坐落在南城,简容又是出身在这么一个大名鼎鼎的文学世家,稍大点就被他父亲提携着四处拜访旧友,又怎么会有不向南城日报投稿的道理? 因此矜持的笑了笑,只当林路留是在没话找话,故意奉承自己,“年少不懂事的时候,曾经在南城日报上发表过几篇小文。” 林路留问的是“可否投稿”,而简容却直接回答“发表过几篇文章”,从这里,不难看得出简容内心对自身才华的自傲。 其实这也正常,她生父是门下桃李无数的简儒文,这位文学泰斗在成名后,就一直致力于办学发展教育,及至今日,无论是人脉还是地位,早就已经到了非同一般的程度。 而简容作为简儒文的女儿,天生起点就和别人不在一个水平线上,先不说她从小能受到的教育,比别人高了好几个档次,就单说她想要发表个把文章,简儒文女儿这个身份也天然的带着加成。 “哦?不知林某是否有幸,能拜读一下简小姐的大作?” 林路留只是想知道简容发表在南城日报上的,都是哪几篇文章,稍微的试探一下她。 但这句话听在简容耳里,尤其是她的新作《春雨》惨遭败北的当下,却是一下子变得刺耳起来。 她不愿意在这个话题上多谈,因此回答得十分含糊,“当不得什么大作,不值得林先生花费时间去读。” 简容的神态眼神里可以看出来,她是真的对自己十分陌生。 但却在提起在《南城日报》发表的文章的时候,态度一下子变得讳莫如深,十分含糊其辞。 一时间,林路留眼里的迷惑更深了,她到底是不是他的知己容与? 心里迷惑,他在当晚给陈知意回信的时候,提笔措辞就有些犹豫了。 想了想,林路留还是旁敲侧击的提起了这次文会,并且隐晦的问了一下她对两人见面的话,是什么看法。 写完信后,在寄出之前,林路留到底还是没能忍住,将今天收到的,一张托他转交给容与先生的邀请函,随信附带着装进了信封中。 这是一张这个礼拜五,在燕京饭店二楼举行的文学沙龙的邀请函,举办者是一位香港来的谢姓外籍华侨。 因这位华侨曾被大不列颠伊丽莎白女王,授予过爵士称号,在租界内人脉颇广的缘故,这次沙龙办得十分的有阵仗。 林路留将邀请函寄出去之后,心情忍不住的有些忐忑,也不知道知己她到底会不会来陈知意并不知道,有人为了见她一面,心理活动是如此的百转纠结。 她在邮局拿到林路留的信后,当场就拆了开。 一目十行的看完后,陈知意的目光落在一行不甚起眼、被一笔带过的小字上──“万望不日能和你相见”。 不日相见?陈知意目光沉了沉──说实话,如果不是交通不方便,她早就想见见这位笔友了。 当下的时空,虽然和陈知意上辈子并不同,但想想也知道,凭借林路留的名气,对标一下都该是个民国大文豪的水平啊。 “我的笔友是如此的优秀,四舍五入一下,和我自己优秀又有什么区别呢?”想到这里,陈知意不禁有些佩服自己交朋友的水平。 因为信拆得比较急,她并没有注意到掉出来的邀请函。 还是旁边抱着猫的白计宁捡了起来,“十一月二十五日燕京饭店二楼......这是什么?” 陈知意接了过来,打开看了眼,哦,邀请容与的,随后不走心的回答,“没什么。” 这样连敷衍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