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亲切的好感的。 他们两人都是一样的特立独行,不,陈宇延瞄了一眼报纸上的照片,感到了一种深深的自我怀疑,他怎么配和大姐相提并论? 容与竟然是他的大姐! 此时再回想起来,记忆里的大姐的确很有种非池中之物的大将风范,现在能以一介女子之身,做出这番巾帼不让须眉的大事,也合该是她的常规操作。 陈宇延叹息了一声,被陈忠听到了耳朵里,开口问了一句,“报纸上又说了什么了?” “没什么,”陈宇延知道他爹不通西文,很随意的就把报纸递了过去,“只不过是有一家报纸,上面登了大姐的照片。” “哼!别提那个不孝女!”陈忠看了一眼报纸,全是洋文,看不懂,再一看照片,果然是那个孽女,一时间又气不顺的斥责了她几句。 “这是丢脸都丢到洋人那里了?还好我陈家已经将她逐出了家门,不然此番还不知道要受到多少牵连!” “是啊,幸好您已经将人逐出家门了,真好!” 陈宇延本来心里就打着离家出走的主意,他感激父母亲对他的养育教导之恩,也会为他们养老送终孝顺他们,但他不是一个愚孝的人。 他有独立思维,辩得清好坏,如今对这个腐朽的家庭是再也忍受不了了。 陈宇延早就觉得,父亲将大姐逐出家门,对大姐来说未必是一件坏事,如今再看那则报道,果然如此。 想到这里,他不免开始撺掇他父亲,“爹,这周四庭审,不如我们也去看看?” 他无意让他父亲丢脸,只是想让他更直接的面对一番这震撼,可能经过这一遭,他父亲的想法会有所改变? 整个陈家,再也没有一个人,能比陈宇延更加深刻的认识到过,陈忠想要重新光耀门楣的心思有多强,毕竟他就是这种心思的承受者,从小受到陈忠的严厉的望子成龙教育。 陈忠断然拒绝,“不去,还嫌她不够丢人吗?” 陈宇延又劝他,诸如“亲自去更能表明立场”“说不定能劝得大姐回头”之类的理由,好说歹说,陈忠才被说动答应了下来。 之后几天的报纸,陈宇延又找了许多借口,没让陈忠提前知道这个消息。除了陈宇延之外,另外一个容与的铁杆读者,也注意到了这则新闻。 黄成文是个书店老板,又有着高中的学历,勉强算是半个文化人,这则新闻,因为标题里的“容与”两个字,他也是查了字典,逐字逐句对照着翻译过来了的。 他本来也以为这又是一则,关于容与先生的风流轶事,还打算翻译完后,再把这个小版块剪下来,放在他收集的“容与先生爱慕者”的第十九个人物框里。 可翻译着翻译着,他开始发现事情并不对劲儿了──这哪里是容与先生的爱慕者,这就是容与先生本人啊! 想象中潇洒风流的先生,突然变成了一位女子,虽然这潇洒劲儿倒是和他想象中的没什么区别,但黄成文还是深深的震惊了。 这新闻是真的吗?莫不是这些洋人在胡说?但这可是《大公报》,又是转载的《伦敦日报》,上次传来《保罗》出息的消息,也是这两家报纸。 黄成文赶紧去找了诸多同为《保罗》读者的好友,这消息传出去后,大家都是面面相觑。 接着一个更大的消息传来。 这里是燕京城,城里近段时间闹得沸沸扬扬的就一件大事──萧大才子和其原配的离婚官司,其余小事,除了《保罗》的连载,一如既往的霸占了燕京市民和小报的大部分评文外,都纷纷被这件事挤兑到了不起眼的板块。 从没有人把这两件事联系到一起过,除了祝老三这个预言家。 祝老三腿都在发抖,不知道是气的,还是被惊到了。 起因是有在法庭外围观过这桩八卦的人,开口说了一句,“容与先生怎么那么像,最近在打离婚官司的那位原配?我恍惚看过去,竟然以为是同一个人。” 这句话他说得很是迟疑,毕竟两人之间的形象,在世人眼中实在相差太大了。 这句话一说出口,现场就是一片静默,在过了一会儿之后,才有同样见过陈知意的人,迟疑的开口肯定,“好像真是一个人,长得一模一样,两人之间是不是孪生兄妹哈哈?” 这句话说出来,他自己都觉得道理讲不通顺。 接着是第三个人,“是挺像,那位原配也姓陈,这报纸上翻译过来的名字,和她的名字一模一样。”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