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片刻,文昌侯的目光缓缓落在时佑安身上。 他看着这个漂亮的惹眼的儿子:“你是侯府嫡子,侯府有难,你理应为侯府舍身。” 什、什么? 时佑安不敢相信文昌侯会同意这种荒唐事:“……可我是男子,圣上怎么可能……我……” “你必须答应。” 文昌侯直接打断时佑安的话,“能服侍圣上,是你的福气。” 在时佑成得意的目光下,时佑安被身后上前的两个仆从牢牢夹起。 文昌侯摆摆手不再看他:“看好小少爷,莫让他跑了。” 两人扯着时佑安,时佑安只能踉跄着往外走。 他一向性子软,这次却罕见为这荒唐事生出了些恼怒。 时佑安挣扎着回头,看着一屋子冷眼瞧着他的“家人”,细弱的声音在寂静的雪声中格外明显。 “……我不想去。” 仆从将时佑安拖了出去。 文昌侯听着时佑安细微的反对声,疲惫的脸上挂着显而易见的错愕。 . 文昌侯是世袭侯位,时佑安的太爷爷为前朝皇帝立下汗马功劳,故此被封侯。 而到了时佑安父亲这一代,文昌侯逐渐式微,又遭皇帝猜忌,一道圣旨便将文昌侯府搬至距京城不算远的浚洲。 直到新帝谋反登基。 新帝以雷霆万钧的手段迅速北上攻下京师,一夜之间本朝就变成了前朝。 京城形势如何严峻,文昌侯府只是有所耳闻,因此更不敢得罪这位手段似乎颇为狠辣的帝王。 加之往日恩怨,文昌侯恨不得连夜就把自己的儿子送到龙床上。 时佑安对男女之事尚且不甚清楚,更别说是龙阳这样的旁门左道。 许夫人生怕时佑安得罪于圣上,本来准备找些懂门窍的婆子教教时佑安,却被时佑成一句“没开窍才能让圣上得趣儿”堵了回来。 而文昌侯则在时佑安被关起来后,将自己锁在房间内,整个下午都未出来。 夜晚,时佑安屋内的窗户边忽然发出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他赶紧从床上爬起来,掀开窗户。 一个人影裹着风雪轻巧地跳进来。 “悄一,你来的好晚啊。” 时佑安屁颠颠地凑过来,冷不防打了一个喷嚏。 一身黑衣的悄一赶紧关上窗户,还后退了几步和时佑安拉开距离。 他伸手比划着:【我身上,冷,你不要靠过来,会受寒。】 时佑安只好乖乖点头,又耷拉着脑袋坐到床边。 悄一摘下帽子,露出一张五官锋利的脸。 他从怀里掏出一包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