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待时佑安一走,偌大的侯府之后便都是成儿的了。 成儿将会成为侯府名正言顺的嫡长子,谁也不能夺走他的身份! 若圣上因时佑安得了趣,说不准还要大大封赏于侯府。 许夫人手脚麻利地唤来两个手巧的丫鬟,将半昏半醒中的时佑安捞起来。 两个丫鬟拿着胭脂水粉往时佑安脸上涂抹,不一会儿便把他惨淡的唇色画的粉嫩莹润起来,脸颊上不正常的红色也被遮住。 这样看着,非但没有病气,反倒是一派活色生香。 许夫人越看越满意:“马车可是备好了?” 小厮称是:“礼箱都已经备好。” 他迟疑地看了一眼意识不清的时佑安:“……只是……箱子封的不严,若是半路小公子醒过来,只怕容易从箱子里跑出去。” 边说着,小厮忍不住暗暗咂舌。 这侯府嫡公子过的也忒惨,当做礼物被送到别人床上也就算了,竟然还要一路被封到箱子里,连马车也坐不得! 箱子的主意是时佑成出的,现下听到小厮这样说便轻描淡写地摆手: “这事好办,一碗蒙汗药下去,时佑安醒不过来。” 时佑安如今发着高烧,身体又差,若是再被灌下一碗蒙汗药,只怕半条命都要搭进去。 再加上路上舟车劳顿,他这样一个火热躺在密封的箱子里颠簸,能不能活着送到皇宫更是个未知数。 这侯府大公子竟是如此狠毒的心肠。 小厮忍不住打了一个寒噤。 许夫人是个没甚么脑子的,听得自己儿子将事情都考虑得当,便也放下心,没什么顾虑地应下了时佑成的建议。 时佑成又道:“灌药的事便教我来罢,母亲你且去院子看一看那个刁奴审的如何了。” 对着自己的儿子,许夫人自然是一万个放心,于是带着丫鬟小厮们便离开了屋里。 屋内只剩下了时佑成和时佑安两人。 待人都走远,时佑成关上房门,随后缓步走到时佑安身边。 他盯着时佑安因为发热而微微湿润的眼角,忽然伸出拇指按了按。 时佑安被冰凉的触感冻的抖一下。 “真可爱。” 时佑成脸上不再是之前那副冷漠阴狠的模样,反而带了点迷醉和自得,看起来有些诡异。 他的手指顺着时佑安的脸颊往下滑,随后轻轻捏起下巴: “佑安,你看看,现在你的命已经完全捏在我手里了。” 时佑安睫毛扑簌扑簌着缓缓睁开,浅色的眼睛无神地看着时佑成。 看的时佑成愈发燥热起来。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