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路上看到了一个热闹非凡,人头攒动的酒楼,外面挂着一个巨大的匾额“满花楼”。 悄一一路上都在阻止时佑安下去,但凡时佑安有什么看中的稀罕东西,悄一都会让跟着的侍卫下去拿。 时佑安可怜巴巴地乞求:“悄一悄一,行行好嘛,我穿的这样厚,不会着凉的。” 悄一绷着脸,看了看外面的满花楼,心底却无奈叹气。 【酒楼,不是好地方。】 看着悄一打完手势,时佑安急忙回道:“我又不喝酒,只是看看罢了,悄一你做什么这么严肃。” 他噘着嘴:“我已经闷了许久,好不容易出宫一次,你也不愿我出去看看吗?” “若是刚才路上你让我下去了,现在我不看也就罢了。可是我到现在还没下轿子,现下我无论如何都要去看看了。” 悄一被说的哑口无言,心底又是一阵叹气,只好让开位置让时佑安从轿子上下来。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往满花楼走去。 而满花楼的某个隔间,几日前曾豪言“敢郡王回老家”的聂将军正在友人的撺作下狂喝酒。 一帮人还嬉笑着刺他: “你不是说要骂得郡王滚回去吗?怎么几日过去,你竟是连人也未曾见上一面?” 此话一出,众人便哄堂大笑起来。 第6章 动心 聂随只是闷头喝酒,并不理会几人的起哄。 眼看着聂随不回话,几人又接着笑道:“看来小聂将军那日不过是说些大话罢,如今圣上有意封郡王,想来以‘直言’著称的聂将军也怕了!” 那人话音刚落,聂随冷着脸,“彭!”的一声摔碎了手中的酒瓶。 众人顿时噤声。 “本将军明日便去面圣,”聂随看着噤声的几人,忽然勾起嘴角笑起来,衬得他原本就锋芒毕露的长相渗人无比,“如此,可满意了?” 屋里的其余人面面相觑,谁也不敢直视聂随的目光。 如今京城谁人不知聂随,跟着圣上扫六合,虽说立下汗马功劳,脾气却劣的很。 简直是人见人害怕,狗见绕道走。 今日跟着聂随来喝酒的几人跟聂随也算得上熟悉,刚才也不过是趁着聂随喝醉了玩笑几句,如今却是被聂随的脾气吓住,生生止住了话头。 有人给旁边吓的发抖的舞女使了个眼色。 那舞女还是个小姑娘,第一次出来跳舞便见了这么大的阵仗,吓的脸都白了。 她哆嗦着举起茶杯,抖着身子走到聂随身边:“将军、将军莫气,喝杯茶水解解酒气吧。” 看着姑娘眼角分明已经带着湿润的泪光,嘴唇都吓的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