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 戚长璟动作一顿:“有何不妥?” “陛下久居淮南,并不知道当年京城发生过的事,”聂随道,“时佑安虽为陛下外甥,却品行低劣,当年在文昌侯府欺辱兄长,嚣张至极,实在是——” “你是从何处听到这些的?” 戚长璟忽然放下筷子,直接打断聂随的话。 纪得全暗道不好。 “这些事当年在京城传的沸沸扬扬,如今朝中人人皆说时佑安品行不端,还有当年前朝——” “是谁。” 聂随又一次被打断,他说的正起劲,没听清戚长璟的问话,愣了一下。 “是谁跟你说这些的。” 戚长璟站起身,垂眼看着聂随又问了一句。 聂随被皇帝犹如实质的眼神盯的后背发凉。 他突然有些喘不过气。 “……是、是御史大夫,蒋庚年蒋大人。” 殿内安静的银针落地可闻。 戚长璟就这样站着,半响,倏然松松笑起来,嘴角也勾起,笑意却不达眼底。 仿佛说家常话一般,戚长璟淡淡道:“聂将军不敬皇室,坏了郡王声誉,杖责三十。” 他拿起一旁太监弯腰递过来的帕子,随手擦了擦丢在地上,看也不看聂随,由宫人穿上龙袍后便往外走。 “就在承乾殿外打。” 啊?什么东西? 聂随愣在原地,身后上来两个侍卫将他架起来。 “……陛下!微臣没有——” 然而戚长璟的已经坐到了轿子上,根本听不到他在屋里的喊声。 聂小将军最终还是被侍卫们冷酷无情地拉出来打屁股。 ——自然也就不能和时佑安下午一起出去买布料了。 . “聂将军已经被聂老将军接走了,打的连路都走不了了。” 熹华宫里,时佑安旁边的小宫女招夏说着。 “殿下如今也不必等了罢,以聂将军如今的伤势,只怕卧床休息十天半个月也不一定能好上几分呢。” “也不知道聂小将军说了些什么,惹得陛下这般生气。” 时佑安自然知道聂随去和舅舅说了什么。 无非是说了些关于自己的坏话,惹舅舅不高兴了。 只是做衣服这件事不能再拖。 今天聂随因为他挨打,之后只会更讨厌他。 时佑安都不敢想,若是之后掉了身份,聂随该多么生气愤怒。 估计恨不得打他一顿吧? 时佑安打了一个寒噤,马上说:“不,我们下午就出宫。” 去宫外买了料子后,便让宫里的尚衣局加紧把衣服做出来。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