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了,去年我在澹州腊子山剿匪,与您的徒儿雀澜不打不相识,我对他一见钟情,七月末带他回宜州过了小定,现在不仅院里的钱都归他管,手下的将士都随他调遣,整个东南藩地人人都得称他一声‘少夫人’!” 他们一个跑一个追,飞快过了吊索桥,罗无因拉着雀澜一头扎进还在整队的士兵方阵中。 祝盛安也顾不得在下属跟前丢人了,紧紧追在后头。有机灵的都头看见了,连忙大喊:“都让路!都让路!耽搁了殿下讨好泰水大人,你们担待得起吗!” 士兵们哄然大笑。 罗无因冲出人群,带着雀澜进了城,一边走,还一边气得直骂:“什么将带什么兵!看看这一群兵痞,这世子殿下能是什么好东西?!” 跟在后头的祝盛安开口道:“师父,我在后头听着呢。” “说了我不是你师父!”罗无因骂了他一句,又转头同雀澜说,“看看,这死皮赖脸的样。” “……”雀澜小声说,“殿下是尊敬您,才一直好声好气的。” “嚯!这么说,他平时脾气还挺大啰?” 祝盛安:“……” 雀澜又说:“殿下也不是兵痞,他是正经人。” 罗无因道:“正经人能不经过长辈的同意,随随便便就把坤君拐回家?” 他一揪雀澜的耳朵:“你真是鬼迷心窍了。正经人家成婚都要三媒六聘,走完这些都得小半年,你和他才认识多久就过了小定?这不是小孩子过家家么?” 雀澜撇撇嘴,不作声了。 祝盛安见雀澜默不作声,不由心中焦急,连忙说:“可是,我们毕竟是过了小定的,由我父王母妃主持了典礼。按东南的风俗,小定处得合适,便可以成婚,大婚前我必定将三媒六聘全都补齐。” “什么补齐。”罗无因一摆手,“按东南的风俗,过小定要双方父母议定。雀澜的父母是不在了,可他磕头立誓拜我为师,我便代行父母之责,我没有同意,这小定就不作数,更没有什么补齐三媒六聘之说。” 祝盛安一愣,完全没料到罗无因拒绝得如此果断,竟对他这个世子殿下毫不理睬,对王府的泼天富贵毫不动心。 雀澜听闻此言,也有些着急,道:“师父,您别这么说呀。” 他看了祝盛安一眼:“虽然过小定时您不在场,但是我、我和殿下现在心意相通……” “你只是被他迷惑了。”罗无因毫不留情地打断他。 他转向祝盛安,再没有之前那副吊儿郎当的懒散模样,严肃道:“雀澜年纪尚小,根本不识得情爱。你或许是他见过的为数不多的乾君里,长得英俊些、脑子聪明些的那一个,相处日久,他便对你青眼相加,有所依赖,但仅此而已。”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