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弛脸上的表情一僵,却没多问。问也是多余。前男友送的手表,自然不必时刻戴在手上。 周晏礼却敏锐地捕捉到了陆弛神色中的不自然,他将手缩进西装袖子中,而后清了清嗓子,问:“回来上班了?不再休息休息了?” 陆弛垂了垂头,须臾过后,当他再次抬起头来与周晏礼对视时,已恢复如常。 他的脸上挂起和煦的笑意,说:“回来了,但是不想来上班。” 正说着,陆弛指了指自己的电脑包,说:“想居家办公,不知道老板答不答应?” 周晏礼失笑,他又怎么会不答应?他盯着陆弛看了一会儿,说:“你也是老板,你说了算。” 陆弛笑笑,忍住心尖传来的绞痛,开玩笑说:“好,那我就不客气啦。” 周晏礼点点头,又问:“这段时间玩得怎么样?开心么?” 多老套的问题啊,陆弛忍不住腹诽。只是他没有表现出来,反而微笑着点头。 只是许久过后,陆弛突然忍不住说:“都挺好的,只是有点想你。” 他不是想家了,他想的是周晏礼。 周晏礼一愣。陆弛的坦诚让他心悸,可当他看向陆弛淡然的眼眸时,却又觉得困惑不已。 眼前的陆弛平静地像一潭湖水,竟让周晏礼分辨不出刚刚说出口的话究竟是流露的真情还是一句玩笑。 陆弛看出了周晏礼表情中的困扰,只当他觉得自己的思念是种负累。他忽然觉得有些可悲,转念之间,又觉得周晏礼会觉得负累才是正常。 毕竟,周晏礼才是当初想要分手的那个。恐怕他对自己,已是避犹不及。又怎会对自己的思念泰然处之呢? 陆弛习惯了迁就周晏礼、包容周晏礼,就连他如今摒弃、厌恶自己,陆弛也要一并迁就。他总是舍不得见周晏礼有半分难过。 没在一起前是如此,在一起后更是如此,哪怕分开了,也是他改不了的惯性。 于是,陆弛深吸一口气,他笑着朝周晏礼走了半步,轻轻拍拍周晏礼的肩膀,故作轻松地说:“别担心,只是一点点,还可以忍耐。”说着,他靠在走廊的玻璃栏杆上,转过身来玩味地看了周晏礼一眼。 周晏礼有些恍惚,他笑着摇了一下头,没再言语。 陆弛一直用余光偷偷地看着他,他本就迟钝,如今在周晏礼面前已是心神大乱,更加分辨不清周晏礼究竟是被自己的说法逗笑了,还是如释重负,亦或是二者兼有。 不过,他也不想深究了。他从来都看不透周晏礼的。 沉默良久后,周晏礼又问陆弛接下来还有什么打算。 陆弛有些茫然,他不知周晏礼说的究竟是工作还是生活。只是,无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