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清楚!你什么都没跟我说过——”阮鱼游心脏跳得快要吐出来了,他红着眼睛,瞳孔都惊颤得放大,整个人被一层撕扯不开的情绪包裹缠紧,连呼吸都开始艰难。 “我所知道的就是你需要一个人来结婚,而我恰巧出现在你面前而已,就这么多,你说过不会对我有感情,这一年来你也确实是这么做的,所以我觉得我没资格干涉你的任何事,我必须要有这个分寸,而现在你前男友突然冒出来,你又怪我没对你表现出感情,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表现,我不懂,我也不敢问,明哥……”阮鱼游声音里已经带上了哭腔,他努力让自己平静一点、再平静一点,他努力试着去平稳地说话:“……之前你、说的条件是给我一个家,我脑子一热就答应了,因为、那真的是我最想要、也最需要的东西……可现在那个人来我面前说这个家是他的!这里所有的一切都是你为他准备的,他说你不可能把他忘了,说我是小偷!我怎么办?明哥你要我怎么办?这一年来我过的日子我所有的感受都告诉我他说的是对的!你明明就是这么对我的,我还能怎么做,我总不能骗自己你跟我结婚是因为喜欢我吧?!” 邵明安猛地咬住腮颌,他看着双臂被自己钳在手里,正红着眼睛不停喘气的阮鱼游,被愤怒和怨恨冲击了一晚上的大脑终于开始冷静下来。 阮鱼游胳膊在发抖,他实在是个胆小怯懦的人,他的性格从来没让他反抗过任何人任何事,但现在,他不知道为什么胸口里好像有些东西不受他控制了。他太难受了,这种难受在过去的一年中不知不觉缓缓积压,他以为自己平复得很好,以为都已经自我消解掉,但现在它们却铺天盖地席卷而来,阮鱼游招架不住了。 他红着眼睛,感觉到自己肩膀上那双手慢慢放松,他往后退了两步,扭开脸使劲眨了眨眼,不让自己的眼泪掉出来。 “……抱歉。” 半晌,邵明安看着他,“如果你不喜欢住这里,我们可以换其他房子。” “没必要,”阮鱼游哽咽着说:“这里没有我能介意的东西,明哥,因为这儿的一切都不是我的,你也不是,这一点之前都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都记得。”他抬起头看着邵明安:“你答应过给我一个家,可你似乎并不情愿这么做……我也不要求别的了,明哥,你可以冷漠,可以让这个家没有人气儿,但你别对我发火,我有阴影,我从小在那个家里过的都是大气不敢出的日子,你能想象一个路都还不会走的小孩儿被打的时候都知道憋着不敢哭是什么滋味吗?你跟我吼,我会懵,会害怕,不管我两岁还是二十岁,我都害怕……” “……对不起,”邵明安酒好像醒了大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