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点点恢复清明,直到完全将面前的人装进眼睛,才激动地按着对方的肩膀。 “花卷?你没事儿吧,有没有受伤,”他关切担忧地将人仔细打量了个遍,确认没见到明显的伤口也不能放下心来,整个人显得异常躁动,口不择言道,“刚才小鸭突然就吐血了,我害怕得不行,然后没人应,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后面好像又发生了爆炸,我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突然人就昏过去了……” 他越说越激动,手也在半空中比划,眼尾也开始泛红,迫切地想要把遭遇的事情告诉他们,却怎么也表述不清楚,急得握成拳头直直往身后的墙壁上砸。 “没事了,我没事,小鸭也没事,你不要害怕,”花卷看他这幅模样心中吃痛,起身拉住他的胳膊,将人按在自己怀里。 愣怔几秒后,纪彦辰紧绷的神思才逐渐放松,堆积的复杂情绪在此刻涣散,抱着花卷的腰埋头发出低声呜咽,发生爆炸的那瞬他脑子里一片空白,突然很想见见花卷和家人,再往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此时巨大的恐惧重新席卷而来,他刚才被小鸭扶着往外走时瞥见许多被掉落下的建筑掩埋住的身体,一动不动。 原来遇见这种危险的处境自己就跟个废物一样,连简单的行走都不行,还得依靠小小一只的唐小鸭,太没用了。 看着纪彦辰扑在花卷怀里悄悄地哭,唐小鸭抱着郝迟也开始不由自主地往下淌眼泪,后知后觉地害怕起来,或许差点就再也见不到好先生了,听着纪彦辰极力压抑的哭声,他也委屈地放声哭起来。 嘴里也在哽咽地指责:“都怪郝先生,要、要是、我再也、再也见不到你了,见不到花卷、见不到其他人了该怎么办呀,呜呜呜……” 听到耳边的哭声郝迟心里才踏实几分,就说刚才小鸭那副满不在乎的神情异于平常,还是得像这样把心中的情绪宣泄出来才好。 救援人员还在不停地往外抬着伤员,周遭的叫喊声也依旧此起彼伏。 但碍于私心,郝迟已经将心中所念抱在怀里,顿觉轻松。 * 刚带着他们回家,各大媒体已经在争相报道这起莫名的爆炸事件。 有关部门解释,此次部分罹难人员死于钝性伤害,也就是因为爆炸冲击波作用于上半身导致广泛性皮肤、黏膜和末梢毛细血管破裂,产生出血和淤血,可能伴有肋骨骨折、气胸、血胸之类极其引起休克而亡的情况。 至于为何会发生爆炸,官方只模糊地给出危险气体存储不当所致。 更为奇怪的是这次伤亡数量不小的爆炸丝毫没损毁建筑外部结构,也就没波及到任何外面的事物。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