晖洒在海面分外灵动,像是沸腾的金箔。 “确实很大、很漂亮,”花卷如实回答自己内心的想法,有想过会和山里的溪流不一样,但初见确实让他心生震撼,都不想将视线挪开。 见他将闪着金光的海面倒映进眸子里,纪彦辰不由得展开笑意:“想要下去捡贝壳吗,跟那些人一样,”他提着郝迟准备好的可爱小桶递给沉浸于大海的俩人。 “要去,我要去,”唐小鸭积极地举起手,牵着花卷就想往下跑。 但花卷却有些迈不开脚,担忧地望向纪彦辰,明明是带他出来散心,而且自己走远了他害怕怎么办。 看出他的顾虑,纪彦辰抬手挥了几下:“你们先去,我随后就来,”可不能因为自己扫了兴致。 思量再三,花卷就跟着唐小鸭下去了。 学着那些人把鞋子抛开,光着脚丫踏上去,细软的砂砾和坚硬的油柏路不同,脚底下的触感很奇妙,一跑起来整个人都变得轻巧。 密切盯着那两道欢欣的身影,郝迟和纪彦辰脸色的神情不约而同变得柔和。 “姑父听闻你当时在场来看望过你几次,怕姑姑担心,我也大致告诉过他你没大碍,”郝迟斜靠着栏杆,余光依旧盯着下面两人。 “是吗,”纪彦辰的脸‘唰’得变惨白,要是被父亲自己这个项目不仅没弄好反而身陷危险的处境,不知道是会心生失望愤怒还是会有那么点担忧,“我似乎没有印象,”这是实话,开头那几天是真过得浑浑噩噩。 “但没能成功见到你,”郝迟难得耐着性子跟他解释,“都被尽责的花卷拦下了。” “嗯?”纪彦辰诧异地追问,“我爸他没动手吧,花卷干嘛了,”纪元明的德行和脾气作为他儿子自己再清楚不过,一言不合就要动手,没少挨打。 就花卷那个小身板也敢去拦他? “没动手,”回想起那个场面郝迟也觉得多少有些不可思议,“花卷每次都认真地向姑父保证,以后不会再让你面对这么危险的情况,但暂时不能让他见你,想等你好了之后让姑父给你道歉。” “是该去道歉——”纪彦辰跟着附和后发觉不太对劲,“谁给谁道歉?” “姑父向你道歉,”郝迟戏谑的重复,“花卷说姑父之前不该动手打你,他很心疼也很生气,所以必须得道歉,也不准再拿你和我作比较。” 这小祖宗是真敢说,纪彦辰听着都直冒冷汗。 “我爸什么反应?”不用问都知道,有人敢这么命令他,青筋估计都绷紧了。 “姑父的表情很复杂,但肯定是不满的,或许是吃了几次闭门羹后也不再强硬地想要见你了,”郝迟估计姑父是被真挚得不行的花卷烦得不愿意过来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