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多娜坐那儿吃杂酱面,顺嘴问他,“你来北京多久了?” 许生辉吃着盖饭说五月份到的,说着把碗里的肉片全挑她碗里。 孔多娜把肉片还给他,“那怎么不跟我联系?” 许生辉说:“我发第一份工资的时候你学校放暑假了。” 孔多娜没再问,伸筷子夹了团他的盖饭吃。许生辉微微有些不自然,问她,“你的杂酱面好吃吗?” 孔多娜说好吃,然后把剩了半碗的杂酱面给他。许生辉几筷头就挑吃完了,吃完继续吃自己的盖饭。 孔多娜说他,“你真能吃!” 许生辉扒着盖饭说:“工地上的盒饭我能吃两份。” 孔多娜问他,“几荤几素?” “一荤三素,荤菜肥油多。” 孔多娜交代他,“以后想吃肉了就来学校找我,我领你去食堂。” ”嗯,你们学校的葱爆肉好吃。” 孔多娜望着他吃,凑过去亲了下他脸颊。亲完专注地玩手机里的贪吃蛇游戏。 许生辉慢慢地咀嚼,随着他咀嚼和吞咽的动作,发达的咬肌清晰有力,身上青涩的少年感逐渐退去,隐隐显现出一个成熟男性的面部轮廓。他吃好,也收拾好打包盒,然后胳膊肘撑在桌面上,脑袋凑过去看她手机里的游戏,也佯装淡定地亲了她一下。 孔多娜轻声说,你嘴巴好油。 他摸一把嘴,抄起刷牙缸快步去了水房。 孔多娜趁他去水房悄悄回学校了。路上秋风沉醉,桂香扑鼻,这让她十分想要同父亲通个电话。孔志愿在三个月前辞了国棉厂的工作,专门去乡下照养姥姥姥爷。原本他们老两口住去了敬老院,今年清明节的时候孔志愿把他们接了出来。 今年家里发生了不少事儿,好的坏的。坏的是姥姥姥爷身体日益衰老,特别是姥姥易忘事儿,家里火上还煮着东西人就出去了;好的是堂哥还俗了,打算去美国继续完成未竟的学业。 她漫步在街头同孔志愿通电话,许生辉早追了出来,一直静静地跟在她身后。孔多娜问电话里姥姥身体怎么样了?孔志愿在电话那头说很好,也说了他想承包土地种植大枣的事儿。孔多娜很支持他,说回头给他寄有关大枣种植技术的书籍回去。等她聊完电话,问跟在身后的人,“干嘛?” 许生辉恬不知耻地说:“我刷完牙了。”说完呲着一口大白牙给她看。 / 之后每周五周六的晚上常常能看见两个你追我赶的人出现在地下室。他们总是打赌,谁先跑到地下室谁就可以提要求。当然是许生辉跑更快,他的赌注不是亲吻一分钟就是三分钟,偶尔孔多娜耍赖,他就前后围着乞求,说好娜娜呢好娜娜呢。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