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区别。 自然,在进城门口时,她就遇到了盘查户口的守卫。 那位盘查的守卫看她一身灰头土脸的打扮,扁扁的装不了多少东西的行囊,就认定她为流民,示意后头的书记给她登记,“叫什么,打哪儿来,来京城做什么?” 梁映章从行囊里摸出一本皱巴巴的过所,磕磕巴巴地解释道:“我、我有过所。” 那名守卫略微惊讶地接过那本过所本,翻看记录,里面密密麻麻地记载了来路上经过的州、县、镇等的登记记录,足足走了大半年之久。 梁映章被对方打量的眼神看得怪不好意思,把头低下去,小脸泛红,听到对方问道:“梁映章,你从显洲青镇来京城做什么?” “寻、寻亲。” “寻什么亲,可有地址?” “有。我有!” 梁映章把翁翁的那封托孤信递交给守卫看,守卫随意浏览了信后觉得没什么问题,正要归还给她时,梁映章指着书信最下面的一行小字问道:“守卫大哥,您可知道平昌坊在京城哪里,该怎么去那里?” 守卫这才发觉这行小字是地址,他念出来:“虹陵平昌坊一号。” 旁边的另一名守卫听到这个地址,连忙凑过来一看,大为吃惊道:“这不是宰相府吗?” 两名守卫面面相觑,同时把目光投向梁映章,古怪地再次打量起来。 一名守卫在同伴耳边悄悄问道:“你看这情况要不要上报?” 另一名守卫犹豫了会儿,指着信上的称谓,不以为意道:“你没看到这信是写给一位楚兄的吗?估计她是宰相府上哪位仆人的穷亲戚,来京城投靠的。” “也对。看她这穷人打扮,怎么会跟宰相府的大人有关联。” “放行吧。” 正当这两人在窃窃私语之间,几匹高大的骏马从城门外飞驰而来,尘埃高扬,气势恢宏。为首的那匹马最为特殊,马面佩戴金甲金饰,威武不凡。 城门口的所有守卫见到金甲骏马上的那名武将,立即整齐划一地恭敬行礼:“中郎将!” 中郎将的骏马缓缓停在面前,马比梁映章还高出半截,她的目光从下往上看,迎着烈日眯起被晒红的眼睛,对方高大的身形背着金色日光,面容模糊,令她看不大清楚中郎将的长相,但看那分明的轮廓,定然不丑。 本朝为官者,容貌长相也是选拔的条件之一。 京城的大官,长相自然是一等一的水准。 梁映章在心里惊呼:好威风啊。 马背上的韩舒察觉自己正被两道灼热的目光注视,居高临下地放下目光,一张被晒得通红的脸蛋进入视线,是个穷酸落魄的少女,正对着自己仰起脖子,傻兮兮地在笑,头上几根稻草,莫名的滑稽可笑。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