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稳妥起见,他还是把白媛叫来局里。 陆茶云那番话还在心里盘桓不去。他可能当真对胡毅有偏见,执迷太深,反倒到其他线索视而不见。可能白媛也有涉案,或者凶手根本是她,将降压药换成安眠药的手法和温长年案如出一辙。她是医生,本来就该对这类手法熟捻于心。会不会她才是真正的凶手?或者是受到了丈夫胡毅的唆使?那白金涛案与她是否有关?她是知情不报,还是参与其中?如果是真的,她要怀着什么心情才能亲眼看着养大自己的哥哥去死。是因为白金涛让她嫁了个不喜欢的男人吗?那离婚就好了,而且真杀人,那死的应该是胡毅才对。 钱一多试着玩陆茶云的那套神棍把戏,似是而非的心理侧写。白媛是什么样的人?她软弱易受操控吗?还是冷酷无情?他只记得培训时说反社会的杀人犯会先从动物开始下手。可是看着白媛也挺喜欢小猫小狗的。他点了根烟,甩开满脑子的胡思乱想。他总有些听风就是雨的职业病。先前怀疑林祝一也是,好像但凡有一丝一毫的证据,他就觉得已经有了天大的嫌疑。而真的板上钉钉的嫌疑人,又要构想出兴许不是的可能。这种没事找事的劲头,却又偏偏是刑警的第一要务:不错抓,不漏放。 白媛很快就到了,还是那副漫不经心的劲头。钱一多不喜欢她丈夫,对她也算不上多少好感。她举手投足间总甩不脱懒洋洋的腔调,第二次叫来问话,还是一副参观动物园的劲头。以前林祝一说她是深藏不露,但现在看来却更像是诸事不放在心上。结合她的经历,倒也能理解,有个白金涛那般独断专行的哥哥,既是靠山,也有束缚。从小到大,从嫁人到辞职,应该都是白金涛在负责,要她操心的地方不多。结合夏琪尔的话,她还是个耳根子软,又有些烂好人脾气的。杀人倒是不像,但为凶手打掩护倒是有可能。 钱一多简单告知了夏琪尔来报案的事,冷眼看白媛的反应。她起先是一愣,之后干脆笑出声,说道:“我哪有这么闲啊。” 钱一多说道:“夏琪尔是胡毅的出轨对象,你有合理的动机杀她。” “胡毅又不是只有这一个女人,每个都杀,我哪里弄得过来。” “你倒是想得开。” “本来就是没什么想不开的,我也不太喜欢他,大家搭伙过日子罢了。” “那你对夏琪尔的事,有什么解释吗?” 白媛瞥了钱一多一眼,颇具孩子气地说了一句,“先说好啊,我要是说到什么违法乱纪的事,你们不能抓我。” 钱一多也乐,”那要你做了什么事,杀人的话肯定不行,小事情的话,我们也懒得管你。“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