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保回忆道:“对,周二的时候有客人喝醉了,把镜子弄破了,我怕出问题,就先把镜子取下来了。” 从墙上的痕迹看,那是面一米高,一米五长度等大镜子。镜子为后排的人提供了绝妙等视野。那天黄宣仪与王昭年的座位靠近隔断,几乎与镜子垂直。再考虑到酒保的站位,无论王昭年想同酒保说话,还是回到黄宣仪身边,都无法逃脱他的视野。或许那一夜,在失踪前,王昭年就时刻处于他人的监视之下,目送着他,缓缓走向既定的坟墓。 宋归宜走回后排,简单转述了酒保的证词,黎素低头玩着手机,漫不经心地听着,问道:“那你觉得他说的是真话吗?” 宋归宜说道:“现在还不好说。” 黎素抬起含笑的眼,说道:“我知道答案了,你信么?” 宋归宜瞪她,“你骗人的吧。” “没有,骗人是小狗,我认真的。不过没证据,主要还是猜的。” 宋归宜扭过头哼了一声,“那就不能算数。要有严密的推理过程才算你赢。” “可是我猜的应该是对的。”黎素拿出一本记事本,在上面写了几句话,对折再对折,就交给了宋归宜,“先放在你这里,等你有答案了,看看我猜得对不对。” 宋归宜接过纸条,随手塞进口袋里,“随便你,不过先说好了,你就算猜对了,我也不会承认你比我厉害,一码归一码,蒙可不算本事。” 黎素故意逗他,“你要偷看也可以啊。” 宋归宜有些恼,赌气道:“谁要偷看啊,我才不会这样子。再说谁知道你是不是在扯淡。”他顿了顿,从口袋里掏出一小瓶试剂,“不过酒保有没有在说谎,我们可以验证一下了。如果王昭年没有离开,那么他唯一能去的地方就是洗手间。这是鲁米诺,如果洗手间是第一案发现场,立刻会有反应。就算有清洗剂也是很难洗掉的。” 宋归宜踌躇满志往洗手间去,二十分钟后,就垂头丧气地回来了,托着下巴发呆。黎素打趣道:“你这样子别人不知道还以为你犯痔疮了。” 宋归宜不理睬她,自顾自说道:“既然洗手间没有鲁米诺反应,那王昭年至少在酒吧还是活着的。我看过了,男厕所只有一扇气窗,他也没办法逃走。我连女厕所都去看了一下,也不行。那假设酒保说的是实话,王昭年先是躲起来,然后和那个男人一起出去。但是监控既然没拍到他们,就说明也没有下楼去。那个人应该就是在某处把王昭年弄晕或者弄死,塞入某个地方,比如说行李箱中,将他带离商场的。我电脑里有监控,要是真的有这样一个人,查八点之后的监控就可以了。” 黎素问道:“那你要回去看监控吗?”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