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不花,也没感冒发烧。” “这话可不对,你月头就发烧了,你不记得了吗?” “记得啊,还是黎素给我买的药。问这个做什么?我发烧也没发坏脑子。” “关心你嘛,你爸妈就你一个孩子。生病这种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你还是要好好照顾自己。” “你这么有心,干脆当他们儿子算了。” 王帆干笑两声,“这可乱辈分了,你可不要瞎占我便宜。” “别当真嘛,我随口说说。”宋归宜敷衍地笑了,像是一个小孩的笔随意在涂鸦的脸上画了个弯。他的眼神愈发阴沉了,问道:“听说最近有人在商场的地下停车场失踪了?这个案子还在查吗?” 王帆愣了一下,才接话道:“这事是谁和你说的?” 宋归宜道:“所以是真的有这事了。你们查到哪里了?”他用余光扫见,父母偷偷交换了一个不安的眼神。 王帆烦躁道:“这是警察的事,你就不用管了,我们会努力破案的,现在有了一定的线索。” “受害者的家属不着急吗?” 王帆盯着他,一字一句生硬道:“受害者的家属没意见,这件事也和你没关系。” 宋归宜道:“没意见归没意见。不过你既然有线索,应该忙着破案,怎么还有空到我家来吃饭?” 王帆一皱眉,张张嘴,欲言又止。 “我知道你关心我了,来,喝点汤吧。要是你还要去忙工作,那就不用多坐了,早点回去忙吧。我这里都挺好的。” “你虽然这么说,但是我有点放心不下。怎么说呢,我当警察,看过的经历过的比你要多,人生的事不如意的十之八九。” 宋归宜笑着接话道:“既然活着这么痛苦,那不如大家集体自杀好了。” 汤勺碰着碗沿,冷落落的一声。在这沉默的背景里,宋父看宋母,宋母看王帆,王帆又看向宋归宜,宋归宜只低头吃菜。盘子上有个鸡头,鸡死掉的眼睛瞪着他。一双眼睛看向另一双眼睛,欲言又止在眼神中交换着,终究是无话可说。四个人只是很寻常地聊着天气交通和亲戚间结婚离婚的。晚饭后宋归宜负责洗碗了,宋父倒垃圾,宋母拉着王帆去书房聊天。 宋归宜留了个心眼,水还照常放着,人却悄悄贴近书房门,偷听里面的谈话。门虚掩着,说话的声音不轻不重,他们总是高估了房子的隔音,又低估了宋归宜的听力。 王帆道:“他是真的不行了,还是找借口发疯?” 宋母道:“不像是装的,刚才他朋友给我打电话了,说他完全不行了。全都不记得了。” “他也不记得他怎么闹的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