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得不接,无法视若无睹。好奇心不仅仅杀死猫。我深深地呼了一口气,按下接听键。 画面浮现出来,熟悉的人脸出现了。 “喂喂,能听到吗?”她问。 起初我想,这不可能。自己把一个面容相似的人误认为苏喻了。 可无论怎么看,这都是我无比熟悉的人。手机视频画面里,苏喻面带一丝微笑,多少有些生硬的微笑。 她身穿整齐西服衬衫,俨然工作服。身后的场景像是办公室。能看到格子间和成排的电脑。 “听得到吗?” 我说不出话来,点了点头。 “抱歉,用了这个账号联系你,吓到了?” 没等我回应,她继续说了下去。 “时间紧张,我没法解释太多,刚才我已发送一份财务报表文件给你。如果明天我没有联系你,帮忙报警,好吗?” 我这才好歹发出声音,“等等,你在哪里,为什么这么多年来不联系?” 她身后的门打开了,一个身穿黑色安保制服的男人冲了进来,“找到了,就在这里!” 苏喻又说了句什么,夹杂在保安的喊声中听不清楚。保安伸手去抢她手上的手机,她奋力反抗。 “放开她!”我情不自禁地喊道,但没法对线路那头的争执造成影响。视频画面剧烈晃动,随后一片漆黑,大概是手机落地了。我听到苏喻的声音渐渐变小。 大概十秒后,画面恢复,出现了一个陌生男人,他粗糙的大手抓起手机,另一只手伸出食指点向屏幕——通讯信号被强制切断。 再次回拨过去,无人接听。几次回拨后,提示“该账号已离线。” 到底发生了什么? 已经死去的人重现人世。我无法解释,逻辑性推论更是无从谈起。恐怕只能认为自己的脑袋出了问题。 报案?她是要我那么做的。何况看起来发生了绑架似的恶性案件。可警察问起我受害人是谁时如何回答?已经死去的人跟我打了电话——只能如此一口咬定。从法律角度已经被认定为死亡的人,其实是隐姓埋名,在哪里正常生活着——这种剧情的侦探电影,以前在电视上看过。至于警方能否接受这样的辩词,我实在没把握。详细盘问一番后,领我去精神科医生那里也未可知。 只能自己先调查了。刘北安那家伙必定知道真相,与他当面对质即能真相大白。我如此决定,并很快订了隔天一早的机票。 听完我的描述,刘北安久久地沉默不语。 “两个问题,麻烦再回答一下。” “说!” “其一,发你的那份资金流水记录,现在在哪,你有没有给其他人看过?”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