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就近找一家五星级酒店下榻,在落地窗前观摩紧紧抱在一起的外滩高楼。 次日一早退房,左土豪终于萌生一丝挥金如土的罪恶感,心里暗下决心,回头要少泡澡、多卖画。可就在出酒店的瞬间,他突然有种被人监视的感觉。然而四面八方看了个遍,竟毫无发现。他不敢多作停留,火速打车奔赴虹桥机场。 凭借左明义多年的言传身教,左汉自认为反侦查能力并不算弱。饶是如此,那种感觉还是让他不大舒服。 昨夜已经完成值机,他以最快速度取票、托运行李、过安检,直到坐在登机口附近的座椅上,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下。 这次坐的是法航,中途需在巴黎转机。左汉暗叹没空去卢浮宫打卡,但念及此行目的,还是办正事要紧。也不知是不是昨天被打成神经质了,本想国内海关应该已为他屏蔽凶煞之气,谁知不安的感觉依旧在潜意识里张牙舞爪。举目四望,只见周围乌泱乌泱全是国人,有的从上海坐同架飞机过来,有的从巴黎直接出发,一个个穿貂戴钻,扫荡名牌,见者咋舌。 从巴黎到佛罗伦萨,也就相当于在国内飞了两三个省,不时便达。 根据陈计白的信息,左汉找到他下榻的西尔达酒店,也在这儿开了间豪华套房。这酒店是活动主办方为陈计白安排的,紧挨着佛罗伦萨美术学院,距离乌菲齐美术馆也不远。左汉看着并不便宜的房间,感觉这要放在国内也就快捷酒店水平,和他刚在上海住的那家更是云泥之别,仿佛正是这座艺术古城的缩影——又老又贵。 左汉打电话给陈计白,对方说还在小酒馆和主办方社交,让他要么立刻加入,要么自行休息。左汉刚被打得遍体鳞伤,又经舟车劳顿,索性约了次日下午去房间找陈计白。 翌日早,左汉趁着陈计白有官方活动,独自前往乌菲齐美术馆瞻仰达·芬奇、拉斐尔和米开朗琪罗等人的名作。但最让他感动的居然是波提切利的《维纳斯的诞生》。 下午两点,他才终于见到陈计白这个老家伙。 “左汉啊,虽然在异国他乡见到你很高兴,但若有急事,咱俩直接视频也未尝不可。你这样不远万里追过来,陈某都不好意思啦。”陈计白客套着,看着恨不能用鼻青脸肿来形容的左汉,本来只是因为他花钱又跑腿而感到不好意思,现在看来左汉还在途中遭遇不测,让他情何以堪。 左汉看出陈计白的心思,这老头肯定认为自己和组团出国的大妈大爷一样,被外国贼抢了,于是为了维护国际友谊,他大方承认道:“我在国内被一群小混混打了,一时没脸见人,索性出来重新做人。既向您老人家请教,也向达·芬奇他们请教,一举多得。”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