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考虑这些。 10年前桑迪选择离他而去,音信全无。多年后,他得知她成了一个瘾君子,虽然最后似乎成功戒毒。太多不堪回首的往事,太多沉重的精神负担。 因此他否认是她,离开了医院。 慕尼黑之行几天后,马塞尔·库伦打来电话,问他能否寄一件桑迪的物品过去——假如他还留着什么的话——这样他们可以提取dna,以便百分之百确定那个女子不是桑迪。 这让格雷斯进退两难。他答应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但对库伦撒了一个小谎,说应该没有她的任何东西了。事实真相是,他还留了一些两人共同生活时的物品。他知道这件事永远不会了断,除非他知道真相。于是一周后,他寄给库伦一把桑迪用过的旧梳子。但他已经知道结果会是什么。此外,他必须要把这件事告诉克莉奥。 现在他惴惴不安地等着库伦的电话,那将会大大改变他的生活。 下周六晚上,他和克莉奥有个约会,要去西霍斯利村的猫餐厅共进晚餐。他们预订了浪漫的豪华套房,安排好晚上让保姆住在家里照顾诺亚。两人非常期待能抛开一切烦恼,共度良宵。 他看了眼手表。6点了,他要和一名新任高级调查官进行任务交接。平均而言,苏塞克斯和萨里每年发生凶杀案24起。迄今为止,苏塞克斯今年的案发数量少于平均值。 他弯腰把网球从汉弗莱的嘴里拽出来,此时手机响了。 他接起电话,“罗伊·格雷斯。”听到安迪·阿纳金有些神经质的声音,他立即感到无比沮丧。阿纳金是一名督察。同事们称之为“大惊阿纳金”,在警局中间还有“倒霉事吸铁石”之称。只要轮到他值班,肯定有事发生。他神经兮兮的,说话时喜欢用断断续续的短句。 “哦,长官,早上好。只是想提醒你一下,长官。以防万一。你知道?” “提醒什么?万一什么?”格雷斯反问。 “哦,情况是这样,布赖顿一个警方重要目标昨晚死了,十分可疑。” “你说话就像是猜谜语,安迪。谁死了?” “你没听说?谢尔比·斯托纳。” “谢尔比·斯托纳?”格雷斯说,“那个人渣吗?” “是的,就是那个家伙。华纳督察被叫去看了看情况,他让我通知你。” 和任何城市一样,布赖顿也有一大批惯犯,为所有警察熟知。谢尔比·斯托纳的大名可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格雷斯首次跟他过招还是早年当巡警时。当时,斯托纳经常偷开他人车兜风,还干些小偷小摸的勾当。后来他又升级入室盗窃——而且手段很是垃圾。过去20年,斯托纳在监狱里面待的时间比在外面的时间还长。格雷斯最憎恨入室盗窃了。他认为,家是人们的庇护所,侵犯他人的家无疑是性质最恶劣的罪行。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