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是我不好。」关绮继续说到,「玉泉观废弃之后,几乎是个暗窑。我把你错当了花楼的伎子,这才……你那时受了花毒,后面的事我也没有办法。」 「大人强词夺理,」纪悯真反驳道,「清白哪里是凭心论的,明明就是凭人论的。你我如今同床共枕,分明也是……」 教养与矜持让他及时住了嘴,停了好一会儿才继续说:「若大人明媒正娶的『清白』丈夫也是这样,您就不会是现在这个论调了。」 「我还是头一次见不要清白的男子。」 纪悯真死死攥住被子一角,「避重就轻,悯真知道答案了。」 这就是逼着她说瞎话嘛! 「不是他的错,我当然不会怪他。」关绮觉得自己面目已然完全僵硬,「天君侍奉道祖,又不侍奉妻主,没什么好担心的。道祖讲究顺应自然,肯定不会追究你遭遇意外的事情。如若哪天公子动了凡心,让婚约主取我性命便是。」 「嗯?」 关绮挑眉,「只要我死了,再没有别人……你说清白凭人论,这不就清清白白了吗?」 「大人怎么总把死字挂在嘴边。」 「还怕招祸吗?」关绮冷笑,「刚从鬼门关里闯回来,我还没习惯。」 这句话是在提醒纪悯真,云真天君想害关绮,今日也将他推入了万劫不复之地。 纪悯真想起今日的遭遇,也沉默着不说话。 「若是别人在我面前发春,我绝对能有自持,不动他一根毫毛。」关绮趁热打铁,「云真把你推出来,我是一点胜算也没有。」 「后来我才得知你真是良家。那日初见,你说什么也要求我救下那位伎子……」她看出纪悯真面色有些触动,便朝他做出无辜的表情,「是你,居然是你,偏偏是你……纵使我没中春药,刚才受的煎熬,恐怕也不比天君好多少。」 「那刚才……」 关绮摇摇头,「天君的清白。既然欣赏,当然要爱护。不过……」 纪悯真抬头,「不过什么?」 「天君能不能帮我一个忙?」关绮歪头,朝他温柔地笑了一下。 / 关绮的腰带宽度合适,正好做蒙眼的条布,让纪悯真陷入一片黑暗,完全看不见关绮只穿着主腰的身体。 她坐在纪悯真大腿上,搬开他身上的被子,居高临下地观望他身体的每一处角落。 然后俯身,鼻尖几乎要碰到纪悯真的脖颈,可是依然维持着最后一毫厘的距离,只让自己脸颊上的绒毛触碰他的皮肤。 俯撑的动作累人,身体慢慢贴近,偶尔也有些颤动,让衣料碰撞出雷鸣般的声音—— 怎么可能。 穿在身上的衣料,时时刻刻都在相擦,平日里从来不曾受人注意。两人此刻将它听得一清二楚,不是它真的就声大如雷鸣,而是此刻实在安静,除了彼此的呼吸与心跳,就只有丝绸与锦缎的细碎声音了。 噗通,噗通。 贴得够近,他的味道便染上了关绮的鼻尖。 「茉莉。」她深吸一口气。 身下人体温更热,暖气直将茉莉气味扑到关绮的脸颊上。 现在,她只穿着上衣与贴身的衬裙。十指隔着一枚手帕相扣,身体,则只隔了这么一层薄到透明的布料。 「啪嗒。」 她接下腰间的系带,那条衬裙便落在了纪悯真的腰间。 单手撑着身体实在累人,尤其是在与自己玩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