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子。 ——这才是她真正在等的东西。 「天君不舒服吗?」关绮明知故问。 「贫道没事。」他强忍着难受回答,额头上已经冒出了细密的汗珠,「悯真想换件轻薄点的衫子,小姐……能不能……回避一下。」 关绮点头,却故意往他身边走了一步。 「好烫,」关绮摸了把他的额头,「天君要不要上床休息?我去喊位大夫。」 纪悯真当然要拒绝,可是被她捉住的肌肤似乎有些奇妙的触感。关绮的手掌似乎是身上热气的出口,无论关绮说什么话,他应该都会言听计从。 「好。」他喃喃道。 关绮扶他躺在床边,帮他脱去了外层的衣物,然后到外厅去帮他倒了杯水。等她回来,纪悯真的「症状」自然又加重了,满面通红喘着粗气,即使还算穿着整齐,也看得出身下…… 关绮假装惊讶:「有人给天君下药了吗?」 「什么?」纪悯真显然听不清她的话。 这样可不行。 关绮看了看手里的茶水,心一横,将它全部泼在了纪悯真脸上——「哗!」——换了纪悯真片刻的清醒。 她提高声音,「是你!」 「我?」纪悯真眨眨眼睛,与刚才相比,显然清醒了一点,「小姐……知道我这是怎么了吗?」 关绮点点头,侧头看了一眼纪悯真身下的饱胀位置。 「啊……」他连忙拉起被子遮住,「我……」 「不是你的错。」关绮安慰道,「是云真给你下了药。」 纪悯真一愣,「刚才……寸明天君过来,说云真天君赐了我一枚丹药,还要看着我吃下去。」 那枚丹药,便是关绮从云真那个老男人那儿偷拿的春药——没想到啊,药效居然这么厉害。 「喂……」关绮拍拍纪悯真的脸,「你还醒着吗?」 纪悯真眨巴着眼睛,对她的回答没有反应。 「见了鬼了,」关绮低声咒骂,「你人要是晕过了,这戏我还要怎么演。」 「什么戏?」纪悯真问。 关绮心想,当然是假装被害,套取你真话,再反将一军,让你对云真不忠的一场偷心好戏哇! 可是自己当然不能说实话。 关绮说道:「我们互相讨厌的戏码呀。云真既然认可你洁身自好,那就是要栽赃我强霸良家子。到时候升堂,说我初次相遇就对你起了贼心,色胆包天,竟然在清净之地做了淫邪事……要是我们不装作讨厌对方,要怎么从这条毒计里保全自己呢?」 「可是……」纪悯真的脸色又深了几分,「这样就足够了吗?」 关绮摇头,「当然不能。可是我们已经共处一室,要是不这样做,就算不加强占的名号,也会……也会落下通奸的罪名。」 「通……通奸!」 「我出身好,自然可以花钱消灾,」关绮特地放慢了语速,「可是小天君……」 「大人,」纪悯真抓着关绮的胳膊,「我不想死……」 可是话未说完,他便又哑了嗓子。刚才被凉水泼掉的药效又爬回了小天君身上,说不出话来,连眼神似乎也不要清醒,傻乎乎地冲着她笑。 衣服依然整整齐齐,也能看到…… 关绮看着纪悯真的侧脸,长叹一口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