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遇到了,就这样了。 哪里有什么原因呢。 就如同他的境遇,高桥雅治选中了他,他就被切掉了耳朵。 怎么没有选到其他人? 这就是命,命运。 苏逸梵从口袋掏出几张钱,放在桌上,想默默离去。 哪知宋伯良忽然扑过去,把她拽了回来,反身将她按在木桌上,从背后开始脱她的裤子。 “你…宋伯良,你要做什么?”她大声喊叫着,两条腿努力向地面乱蹬。 “又不是贞洁烈妇,装什么装?”他爆了粗口,向前压住她的腰,夸嚓褪去她下身的繁厚的衣物。“裹得再严实,你也洗不白,日本人害我这么惨,不是说声对不起就完事的。” 他将她的手压在背上,一手解开自己的裤带。 “想补偿就这样补偿。”他眼底极红,身体里似有一头发疯的猛兽叫嚣着。 和刚才在白雪皑皑的街道上,卖红薯的老实人完全不同。 他做得决绝,迅速,一下子冲进去了她的身体。 “宋伯良,你这是犯法。”苏逸梵的脸被他的手压在冰凉的木桌上,嗓底尽力发出的声音,也不过是小绵羊的咩咩叫。 或许是她很久没有过男人了,上一次,最近的一次… 她都记不清和高桥雅治在哪里做的。 “犯法?小日本把我耳朵削了,是不是犯法?”他按着她的头,随着节奏,听见木桌腿嗒嗒敲打地面的响动,畅快骂着。 “你这身体真舒服,天生贱!” 苏逸梵的眼角流出泪水,顺着颧骨轮廓,最终流进嘴里。 她同情宋伯良,他失去了成为健全人的权利。 可谁来同情她。 一声低吼,她知道他完事了。 他放开了她,提起裤子。 她的双脚终于可以挨到了地面,捋起头发,咽下口水。 “有没有热水?”她没有骂他,也没有哭闹。“总要清洗。” 许是宋伯良发泄完了,恢复了老实读书人的斯文模样,磕磕巴巴涨红着脸,“你…等着。” 她趴在门框,系着棉裤的裤带,看到他拿了一只黑乎乎的铁壶去雪地里,用手捧起最里面最干净的雪,去了灶房。 苏逸梵背过身,他强暴了她,但她依然对他恨不起来。 她还是同情他,可怜他的。 她想起了理发店的女老板的话,“师范大学毕业的高材生,是要做先生的。” 或许,他解开心结,会有学校接纳他的。 毕竟,这不是他的错,是谁的错? 日本人的错,还是时代的错,命的错。 她想得深,想得远。 这也不是她的错,她一直这么认为,[我只想活着,活着而已,如果有条件,能活得好。] 她舔起干枯爆皮发了白的嘴唇,靠在掉皮的白墙上,要睡着。 想起自己曾经拥有过的美酒,牛排和夺目的旗袍。 “你要的热水。”宋伯良双手提着腾腾还冒着白气,?才烧开的水壶回来。 “谢…谢谢。”苏逸梵睁开眼,她都不知道自己为何要和刚刚强暴过自己的人表示感谢。 她撩开门帘,进去了里面的屋子。 宋伯良搓起手掌,在门帘外听到潺潺的水声。 “刚才,是我糊涂…” 里面的水声稍有停顿,又继续响起。 “逸梵,我…你知道,从前我就喜欢你的。” “我就是恨…现在一切都过去了,都过去了。我们…”他有些讲不下去,还是试着问,“忘了从前,开始新生活。你说,好不好?”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