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了解我姐!”小野一脸把握:“不说是谁,或许她还能主动问我呢!” 一个小时后,真如小野所料,陆知鸢真就问他了,不过不是短信,是电话。 当时,小野和张北正在江枭屋里呢。 “姐!” 陆知鸢语气颇有几分急切:“你生病了吗?” 小野看了眼躺在床上,眼睛却炯炯发亮的人,支吾了一下说:“不、不是我......”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阵。 小野说的很婉转:“姐,今天下雨了...枭哥,枭哥他......” 其实陆知鸢在看见他发的那条朋友圈的下一秒,就隐隐怀疑是江枭发了烧。所以她开口问的第一句也是试探。 趁着沉默的功夫,小野把电话开了免提。 很低柔的声音从话筒里传了出来:“那他吃药了吗?” 小野看了眼江枭:“没...药店关门了。” 电话那头又沉默了一阵:“我房间有...不过门锁着,你去找张阿姨,她那应该有备用钥匙的。” 小野又看了眼江枭,见江枭朝他摇头,小野懂了,他错开话题:“姐,你什么时候回来呀?” “我这边,”陆知鸢语顿了几秒:“还要好几天吧......” 小野立马又去看江枭的脸色,见他眉眼又沉了几分颜色,小野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好在张北反应快,立马在他耳边提醒:“问她现在在哪!” 差点忘了这么重要的一茬,小野立马问了:“姐,你跑哪去了呀,”他怕陆知鸢多想,又补了一句:“我看你发的照片,风景挺好的。” “离山县,”她说:“是个茶乡。” 张北立马掏出手机,在导航里搜了一下,搜完,他把手机立到江枭面前。 导航上显示,距离清挽县有六百多公里,开车过去要五个多小时。 就在江枭注意力被分散的时间里,小野已经和陆知鸢聊上了。 “姐,你是不是和枭哥闹别扭了?” “......没有。” “那你怎么走了都不吱声,你都不知道,枭哥郁闷两天了。” “......” “他要是做了什么说了什么惹你不高兴了,你别记心上,他就是嘴硬心软,你在他心里重要着呢,你都不知道,你走这两天,他茶不思饭不想的,想你想的都发烧——” 小野说的正起劲呢,一个抱枕砸在了他脑袋上。 嗓子里一噎,小野抬头,目光不偏不倚地撞进江枭冷森森的眼底。 张北都不知道他这么能说,佩服地五体投地的同时,朝他竖起了大拇指。 电话那头,陆知鸢半晌没说话。 小野更是心虚的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了。 房间里静的针落可闻,最后,还是陆知鸢开口打破了尴尬:“时、时间不早了,你赶紧去找张阿姨,我先、我先挂了。” 今天下了一天的雨,气温降了好几度,山里的夜晚本就凉,房间里的气压更是因为小野的口不择言而骤降。 小野也知道自己闯祸了,大气不敢出地把手机揣兜里。 张北弯腰从冰凉的水盆里拧出毛巾:“枭哥,躺下,我给你拍张照。” 江枭偏开脸:“不用!” 病都装上了,那还不索性装到底? 张北好言哄着:“别半途而废啊,说不好嫂子心一软,明天就回来了呢!” 半小时后,张北发了一张江枭躺在床上,额头敷着毛巾的病态照,还配一句:【唉,病来如山倒啊!】 下完雨后的天,空气里湿漉漉的,江枭一夜没睡好,七点多起床后,他闲闷得厉害,干脆就去店里烧了壶水,烧完水就坐在了平时陆知鸢坐的那个位置。 一副老板的架势。 张平慧挎着菜篮出门,在店里看见他,表情怔愣了好一会儿。 江枭一张厌世脸,眼皮都不抬地开口:“我脸上有东西?” 张平慧恍然想起来昨天一天没见着陆知鸢。 “小陆呢?”她问。 “采茶去了,”江枭回的不冷不热,“走的时候让我帮她看两天的店。” 张平慧虽然哦了声,但表情却带着不相信。 江枭不理她的目光,非常不见外地拉开茶桌下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黑色小铁盒,开了盖子,他还闻了闻,是他很喜欢的茉莉香。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