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音狐疑地撇他一眼,倒是喝了,“这颜色跟下了毒一样。” 艾薇儿说虽然我抽烟喝酒纹身,但我是个好女孩。 裴音说虽然我不是个好女孩,但我不抽烟不喝酒不纹身。她惆怅地又喝了几口,这么苦,加的樱桃汁是没取核吗? 邢达翊看着她,他从小就觉得,裴音比较特别。拿康晓京来说,叽叽喳喳时还机灵一些,闭上嘴就能看出脑袋空空,他有三个弟弟,活着时一直都咋咋呼呼的,要是安静超过五分钟,一定是憋着坏闯祸。但是裴音是那种,不讲话就像油画中沉思的画像,他家太热闹,才实在对她好奇。 裴音抬头回看他,瞳孔很大,黑白分明,像一场雪刚下时的气息,猪肝色的灯光一点儿也没影响到她清冷的气质。 邢达翊捏着一只酒杯,欺身上前,带着她后脑勺往怀中推,终于亲到观察过上百次的粉唇。 在傻逼的蹦迪嗨歌里,他听见自己的心跳。 纯情地只敢用嘴唇去感触和描摹,连舌头都没伸。他尝到苦涩的樱桃核味,残留在裴音唇上的。 渐渐的,他大胆起来,下颌用力,要撬开她嘴巴,摄取更深更苦的滋味。 邢达翊吻技实在高超,气息节奏和力度恰到好处,裴音都要怀疑她能靠接吻高潮。 用一根食指抵住坚硬的胸膛推开。近距离,邢达翊发现刚刚冷冰冰的眼睛已经水汪汪的,他轻声说,“裴音,感觉怎么样?” 他一定是雄性激素很高的男人,男性气息浓烈地包围着她,高挺的鼻梁和薄薄的双唇又渐渐挨近,裴音闭上眼,还剩薄底的长笛杯从葱白的指尖滑落,暗色的液体倾泻,悄无声息落到厚软的地毯上。 这在走廊,没有人,他们边吻边往前走,直到尽头。 “这里有电梯。”邢达翊腾出一只手按墙壁,同色系的墙上显示出一块有差别的,他拉着裴音进去,又顺势掐着她腰接着亲。 裴音腿软得就像煮熟的面条,全身的重量压在他手臂上,他甘之如饴,反怕她不压。 被抵在昏暗的房间墙上舌吻,裴音眼前一阵阵发黑,跟要窒息一样,邢达翊松开她,亲嘴角,等她平复过来,眉毛一挑,又铺天盖地地亲过来。 他耐心地抚摸她的头发,卷着发梢再松开,右手捧着她的脸,左手加快解她的纽扣,黑色正装坠到两人脚边,他的羊毛呢西装落地,暧昧的接吻水声中,最后一片白色布料飘到两人层层迭迭的衣物中。 裴音被推到床上,邢达翊脖子被搂着,自然也盖上来。 他呼吸逐渐加重,撑起身,顺着光滑细腻的身躯往下吻,一开始还是湿漉漉的舔吻,越往下,越带着凶狠的咬和啃。 两条修长的腿被举起,腿心埋进喘着粗气的脸庞。 悬在空中的脚趾一下收紧,直到今天,裴音第一次感觉到,什么才是真正厉害的口技。 一分钟,还是三十秒?女孩的啼哭声抽哒哒响起,邢达翊抹开脸上的水,语气冷静地分析,“裴音,你这么敏感,会爽死的。”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