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喔。”陆念应了一声。 “口红印上去了,怎么办。”沈歆说。 “擦掉?”陆念双臂一抬,环上沈歆同样单薄的肩。 她话音刚落,感觉落在她颊上的唇挪了挪,像摩挲,又像在擦拭。 “擦不掉了。”沈歆说。 陆念不由得仰头,头微微偏着,后脑抵上了栅栏网,身后是危险的楼沿,风呼一声刮来,她一个激灵。 贴上脸颊的触感在缓缓往下,一寸一寸下爬,在挑战她的耐心。 她照过镜子,知道那颗红痣长在哪里,于是在心里凭感觉度量着沈歆的唇离那颗痣还有多远。 很近了。 陆念伸长的脖颈微微一动,暗暗吞咽。 随后她侧颈被很轻地咬住了,力度不轻不重,但应当是留下牙印了。 “你是吸血鬼么。”陆念嘟囔。 “还说我碰不到呢。”沈歆松了牙,看到那颗红痣被牙印环在里边,就跟宣誓了主权一样。 这儿,她的。 陆念抬手捂住眼,指缝微微敞开,洇红的眼似覆了水雾。 “其实没涂口红。”沈歆笑了一下,“逗你的。” 陆念瞪了过去。 天台的门忽然被推了一下,那顶在门前的椅子发出嘎吱声响。 陆念回头看了一眼,把捏在手里的余下半根饼干全塞进嘴里,哪还像兔子,只像嘴里能藏东西的仓鼠。 沈歆压根不急,她们现在既不是在教室里吃东西,也不是在走廊上,方燃也不可能找到这儿来,便把那装着饼干的包装袋很随意地捏在手上。 那门锁早就坏了,得往回拉着来回拧动才能打开门,那开门的人似乎不太懂,只懂用蛮力推。抵在门上的椅子也跟着抖个不停,嘎吱嘎吱的像随时要散架。 推了好一阵,外面的人终于打开了门,两个人大摇大摆地冲上天台,抹起汗来。 沈歆侧着身,把陆念挡了大半。从门外进来的人一回头就看见了她,那两人抱着吉他,像是没想到这会有人一样,愣愣地停顿了两秒,然后说:“啊,这有人啊。” 另一人好像认识沈歆,小心翼翼说:“沈姐,我们想在这练吉他,你们要做什么,介意我们在这吗。” 沈歆多看了那人两眼,寻思着她应该不认识,说道:“你认识我?” 那人说:“你在学校论坛不是挺红的吗。” 好一个红,沈歆把头发往耳朵后面捋,摆手说:“不介意,我们在天台背书,背完了你们练吧” 那两人便走到了侧边,小声嘀咕起来:“天台背书?” “可能在天台背书效果比较好。”另一人说。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