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样真的能压住罗柠的毒性吗?其实没人知道,但他们都如此期盼着。 或许是因着这药真的有效果,又或许是毒性间断性的退去了些,反正喝完了药后,罗柠不断抽搐着的身体慢慢平静下来。 也微微睁开了眼。 可即便如此难过,她也还在笑,嗓音低哑飘忽的仿佛下一刻就此消失了一般。 “我没事,别担心。” “白慎言,不能放了……他……” 白慎言知道罗柠说的是白梁,可她死死瞪着眼睛,直到溢出了一抹血泪来。 …… 阴暗的牢房里,有令人作呕的腐烂味道扑鼻而来,光线昏暗之中,一身狼藉又满身是血的少年身影瘫软在地。 地牢里阴暗潮湿,不时有各种虫子四处乱窜,爬过他的身上,但他都视若无睹,亦或是无法再有任何反应。 直到寂静无人的地方忽然有脚步声响起,越来越近,直到近在眼前。 投下的阴影,他连想看看是谁都做不到,但他知道是谁—— 来的也只能是谁! 阴森,潮湿,腐朽,只有一盏油灯照耀在这处昏暗的地方,继而响起的脚步声繁多又急促了下来,继而带了许多抬东西的摩擦声,甚至还有嘶嘶疏疏的某种动物声音。 能听到但看不到,更加让人毛骨悚然。 即便白梁也是。 他已经想到了许多,可他现在被白慎言卸掉了下巴,挑断了手筋脚筋动弹不得,像一条狗似的苟延残喘着,连自杀都做不到了。 “放心吧,我不会让你死的。” 白慎言蹲下来,目光在这阴暗之地血红的仿若恶灵;“罗柠身上所痛苦的一分一毫,白梁,我都会千百倍的奉还给你。” “来人,上刑——” 剥皮。 刀刮。 鼠咬。 剁肉。 蛇嬉。 可即便这样,白慎言还是不解气,她怎么能解气?! 越气她手上的动作就越狠,可即便这样也不能让她觉得痛快,想到如今还躺在床上饱受折磨的罗柠,白慎言就恨不得将面前这混蛋千刀万剐。 可还不行,不能让他就这么痛快的死掉…… 忽然。 有什么声音在脑海中,就仿佛炮竹声响似的,发出了“砰砰”两声。 白慎言蓦然身影一震。 下一刻那声音越发急促,大概十多息后转化为了女人熟悉的急切音调;“白慎言,白慎言听得到吗?” “金铃!” “太好了,终于能联系上你了。” 脑海中,那边金玲的声音也似乎松了口气;“你在哪儿?现在什么情况?阿瑾怎么样了?”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