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过。 好在,无论未来如何,他们即将回到我身边。 可重聚第一天,我就放了他们鸽子。 事情也是不能再巧合,那也是我那一年的转折。 我假期去长白山之前的一周到杂志社开例行的选题会,因为资历尚浅,我经手的都是比较简单的选题,基本上不用再选题会上讨论,所以大部分时候都是旁听。 当天讨论最后的时候,总编辑赵缂抛出一个选题问:“宁川的画今年春拍又破了纪录,没有人盯着他的采访?” 一时间就没有人说话。 我心知宁川一定是好选题,这个人是国内油画新贵,学院派出身,出身世家,每年产出稳定,有很多故事谜题引人窥探,可没想到竟然没有人盯着他的采访,真是奇怪。 “没人接我可就点将了啊。”赵缂似乎也有点不耐烦,修长的手指下意识去找烟,又神经质地握着马克杯喝干了里面的咖啡,突然就从杯口上方看到我:“黄瀛子你现在手上没有大选题吧?就你去吧,采到了就给你排到下个月‘生活如戏’。” 杨峰慌慌张张扶眼镜:“赵总不行啊,生活如戏是6p的大板块,小黄还没跟过这么大的项目,肯定把握不好……” 赵缂一个字也听不进去,“上个月那个舞台剧导演的采访她不是写了将近两万字?编辑还跟我说都舍不得删,6p有什么不行的?” “可是采访宁川……” “我像她这么大的时候都采访宁川的老子了,怎么她就不行?就这么定了!”赵缂啪一声合上笔记本电脑,扯了扯白衬衫,摸着烟出门了。 我这边还懵着,几个前辈陆续出门,拍拍我后背。 “保重。” “别有压力。” “还年轻,经受点挫折也别灰心。” …… 我还没反应过来发什么了什么,就被一个人剩在会议室里了,杨峰最后一个走之前,叹气说了句:“我有他邮箱,也有一些他身边朋友的联络方式,你先接触试试吧。” 这个氛围怎么有点荆轲刺秦王之前,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意思? 第100章 我后来才知道前辈的同情、安慰甚至幸灾乐祸来源于哪。 艺术圈里有三个最难采的艺术家:宁川、庄是、傅霖,出自同一师门,都是顾贤老先生的徒子徒孙。 其中,宁川名气最大,价格最高,也最难搞。 据说有一年春拍结束的时候,有跑文娱口的记者在他入住的酒店门口等了三天三夜,跑了各种关系也没能换来这个人一句话。倒是他退住那天还给蹲点的记者和摄影师一人买了一杯咖啡,然后摆摆手,一个字没说,道骨仙风地去赶飞机去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