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知道这些,可她更知道如果这些事情一旦被族里那些叔伯发现,他们就能堂而皇之的不管他,把他赶出去,彻底让他失去栖身之处,但这些话她知道他根本不会听进去,只会因为觉得被迫折腰而恼怒。 他所接受的新式教育都是教他自由平等凌驾于一切之上,激荡热烈。 可她的脾气早被环境磨去,她也不愿意他再去受那些不必要的苦。 “你趁他们没发现之前还回去,阿姊的事不需要你操心……”唐阮硬下心下最后的通碟。 “阿姊,你要是不肯要,就当没有我这个弟弟。”少年咬牙坚持。 唐阮头也不会便要离去,却听到少年情绪激动, “阿姊你刚才看那花轿,是不是也幻想着攀了男人给他们做妾过所谓好日子……不愿和我一起苦着……” “阿姊……你就这般自甘堕落吗?!” 阿姊……你就这般……自甘堕落吗…… 自甘堕落吗…… 折辱,虐待,打骂,这些年她所经历她所压抑的情绪像是一下子爆发喷涌,旧忆如刀片般寸寸剜心,而那些话语就像浓烈的盐水被毫无保留的肆意泼洒在她血肉模糊的伤口上,蛰蚀这伤口溃烂,刺啦刺啦的灼刺着扯开的旧伤,一片鲜血淋漓的惨淡样。 带久了枷锁链条,她早不会什么是反抗,小心谨慎……不过只是想活下去。 仅此而已。 可仅仅是这样简单的愿望,都那么遥远困难,唐阮没有哭出来,泪蓄在眼中,眼眶发红,可仍是冷硬的。 “是,阿姊便是如你所想……” 转身离开。 龟手和鸨母回去发现少了她,大发雷霆,正发了疯的找她,发誓要狠狠给她教训。 阎荆在她房间听了外面找她的动静,放心不下,出了外面去找。 却不小心听到这番对话,暴躁无比,脸色阴戾的可怕,这些天的朝夕相处,他怎么不会懂得她所处之境的艰难和她的苦与辛。 他甚至未察觉自己居然会对凡人生出怜惜这种可笑的情绪。 可它却切切实实发生在刚才,他感受到了她的心痛难抑。 唐阮走的远些时,强忍的泪才要滑下来,眼前被水雾慢慢模糊,泪滑下的下一秒却撞进一个熟悉的怀抱,泪水被那人的衣服蹭了去。 “我带你回去。” “不要哭。” “他们在找你……” “不要害怕。” 阎荆抱起她,直接开了传送符,两人一瞬间的功夫便回了花楼。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