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看人的目光也变得迷离,与方才在宴席上文雅高洁的模样截然不同,但浑身却透着一股动人心魄的昳丽。 红袖想到他同样中了迷药,本想另寻一个地方躲起来,但找来找去,却发现只有他那个地方最为隐蔽,不容易被人发现。 就这样,在宴会不曾搭过一句话的人被迫躲在了一起。 过了很久,都没见有人寻到这里,桌下的两人谁也没说话,黑暗中只听到两人逐渐混乱的喘息声。 身体越来越燥.热,让红袖心生不好的念头,她尽可能地躲那位少年远远的,然而在药物的影响下,她的神智渐渐有些涣散。 整个人滚.烫如火,体内好像被烧得很干渴,但她又明白,她要的不是水,满脑子都是男人,这种想法很危险,但是萦绕在耳边急促的喘息却让她枉顾危险,颤抖着手去寻求那少年的怀抱。 她隐隐记得他推拒了下她,但当她无力地倒入他的怀中之时,他却没有再推开她,他的呼吸变得更加急促。 再后来,也分不清楚谁主动谁被动,两人就那样屈服于药物,在佛像底下交缠起来。 说起那段过往,红袖突然感觉身体有些燥.热,还有些泛软。 董燕儿和小凤仙见红袖说到那件事时突然停了下来,目光饧媚,像是在回味当时的情形一样,不由相视暧.昧一笑。 小凤仙没忍住打趣了句: “红袖姐,楚相公的滋味如何?” 红袖回过神来,对上两人意味深长的眼神,脸一阵臊热,身体的异样感让她没了往下说的心思,她决定去洗个澡,袅娜地起身,一抻软腰,又笑着伸手抹了下小凤仙的鼻子,“这个就不能再往下说了。”言罢扭着水蛇般的腰肢扬长而去,心里想着小凤仙的话,那男人什么滋味?红袖微微失笑,虽然当时她神智不清,但事后回想,那男人就是个没碰过女人的雏儿,嫩得很。 “都怪你,做什么打断红袖姐的话,这下没得听了。”董燕儿伸手戳了下额头,一脸嗔意。 小凤仙正听得起劲儿,结果红袖却走了,她捂着被戳的额头一脸懊悔。 在等待热水送上来的时间里,红袖百无聊赖,手托着香腮儿,斜靠在桌上,目光涣散地看着窗外出神,不知不觉间又想起那些事。 这些年来,红袖从未刻意去回想那一晚,她以为自己早就已经忘记了当时的情形,然而经过今日一提,她才发现那些画面已经深深烙在她的心底,清晰得仿佛昨日才刚发生过。 这十年来,她经历过不少男人,却没有一个男人让她记得如此深刻,她记得那份似要将人烧着的炙热,记得那双温柔似水的眸子渐渐染上了赤红以及恨意,记得汗水自那滚动的喉结洒在她的月匈口上,滚烫了她的心。 她惊讶于他的身体竟那般强劲有力量,并不似表面看着那样单薄。 再后来,两人都恢复清醒后,才知道这事多么荒唐,两人只有过一面之缘,没有说过一句话,甚至根本不知晓对方姓甚名谁,就做了男女之间最亲密无间的事情。 良久的沉默以后,他低低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我会对你负责。”声音温柔又带着愧疚。 红袖当时便觉得十分好笑,没有一丝犹豫地就回答了他:“不需要。” 她一个风月场上的女子,和谁睡一次就要人负责,那她得嫁给多少男人啊?她们这一行说是卖艺不卖身,但有哪一个能够干干净净地来,再干干净净地去?她们就如同地上的蝼蚁般渺小势微,一旦被哪个视女人为玩物的权贵看上,纵然不愿意,又如何能逃得出魔爪?失去清白之身只不过早晚的问题罢了,这么一想,她倒是感谢自己的第一次是给了这个男人,这男人看起来如梅花般高洁,模样又那般俊美,人也算不错还知负责。她没亏,虽说是屈从于药物,但回想起来,感觉其实还不错,没给她留下恶心的记忆。 一整晚两人就说了这两句话,其余皆为沉默,次日一早,两人分道扬镳,红袖直接去向长公主告退,她并未说起崔驸马给她下药一事,只和长公主的侍女说自己昨夜醉酒,不小心在客房里睡着了,长公主似乎不关心真相,也没有接见她,直接叫她走人,恰好院主见她昨夜未归也找了过来,红袖便与她一同回去了。 她就这么有惊无险地度过了这一天一夜。 至于少年那边,红袖不知晓他是如何与长公主周旋的。 临去前他告诉了她自己的名字,住的地方,那时候她才知道他叫楚云容。 那件事发生过,红袖总是不自觉地打听关于他的事情。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