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司业大人,目光温和,“不过崔大人还年轻,经得起折腾,司业大人年迈,该为司业大人多考虑才是,你们二位觉得如何?” 司业大人眼眸中闪动着泪花,他想到自己一直以来对于祁云峥的种种误解,心中着实惭愧不已,抱拳道,“多谢祭酒大人照拂。” 司业大人想到那素未谋面的崔大人,一时间也有些心疼怜惜,不过建阳县那地方,自己一把老骨头是万万去不得的,国子监的其他博士助教们,年纪也不小了,经不起如此折腾。 祭酒大人如此安排,也算是巧妙合理。 方监丞忽然想到什么,从怀中掏出那本《广韵》,放在了祭酒大人的面前。 “祭酒大人,这是那位崔大人给您的,说是您看到这本书,便明白了。” 祁云峥眸光落在那书上,手指却微微一僵。 这是南监编校的刻本,大大的“广韵”二字如针般扎入他的眼眸。 他呼吸一滞,指间虚握成拳,却有些微微发颤。 “好。”他平静道,“无事便下去吧。” “是,祭酒大人。”方监丞行礼后转身离开,一旁的司业大人见此,也先行告退。 二人离开,关上门之后,祁云峥的呼吸陡然深重起来,他修长手指捏起封面,看到扉页上的“编撰:崔应观”几个字,手指收紧,几乎要将那书捏碎。 夜晚,兰钰坐在被窝里,看着江眠月在看书之前,一反常态的拿着水盆,在水里加了些温热的水,用试了试温度。 “你要泡脚吗?”兰钰好奇的看着她。 “你今日睡这么早吗玉儿?”江眠月有些好笑,“你的‘勤奋’只能管一日?” “我不适合那种路线。”兰钰撇了撇嘴,“睡够了对我而言才是最重要的。” “倒也是。”江眠月试好了水温,便将自己的脸扎进了水里。 “诶!”兰钰吓得差点从床上蹦起来,“眠眠你不要想不开啊!” “不要一惊一乍行不行。”一旁看书的尹楚楚瞪了兰钰一眼,“她这是练习呢。” “练习什么啊!”兰钰觉得不可思议。 “长跑。”尹楚楚说。 江眠月猛地抬头,大口大口的喘气,脸上满是水珠,她眯着眼朝兰钰笑道,“楚楚说得对。” “啊?”兰钰便眼睁睁看着江眠月说完了这句话,喘了几口气之后,再次把脸埋了进去。 这算是哪门子的练长跑? 江眠月便这般练了半个时辰,最后气儿都有些喘不上,连尹楚楚都有些看不下去了,“这才第一日,你悠着点。” “没事,我顶得住。”江眠月用棉布擦了擦被水泡的有些发白的脸,“我只有一个多月的时间,要抓紧时间在我的腿伤彻底好之前,将憋气给练好。” “那也不能这么拼啊,你早点休息吧,我都困了。”兰钰缓缓躺下,轻叹一声,“睡觉好舒服。” “好。”江眠月今日也早早梳洗了,爬上了床榻,可上去之后她也没闲着,双腿并拢,一会儿躺下,一会儿径直的坐起身,然后又躺下,再次坐起身,又躺下…… 床榻不牢,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兰钰被吵的睡不着,一翻身,看到江眠月猛然坐起身来的模样,吓得不清。 “眠眠……”兰钰缩在被子里,露出一双大眼,“你这又是做什么,你可别告诉我……” “练长跑呢。”江眠月说。 “……” 兴许是睡前练了很久的“长跑”,江眠月今日困得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