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江眠月,便是他的弱点。”梁清泽缓缓道,“需要你做的,便是从此处下手。” “下手?”崔应观缓缓抬眸,看向梁清泽,缓缓一笑,“如何下手?” 梁清泽袖子一动,里头一个小纸包落在桌上,被他扔到了崔应观的面前,“这东西,可以让人吐血而亡,药效迅速,不留痕迹。” 崔应观手指捏起那药粉,“祁云峥?” “是。”梁清泽颔首,“此人不除,社稷永不安稳。” 崔应观手一顿,讶然失笑。 社稷……此人谈社稷,简直是笑话。 他虽对祁云峥没有半分好感,可上辈子若不是祁云峥,何来江山社稷,就光靠这草包皇子和那些昏庸无用的公主们? 梁清泽……根本不是祁云峥的对手,上辈子是,这辈子亦然。 “你笑什么。”梁清泽眯眼看着他,从他眼中看出了一丝嘲讽。 “没、没什么。”崔应观脸上的笑涡更加显眼,“殿下说得对,此人不除,社稷永不安稳。” 梁清泽眯眼看了他半晌,见他没有别的说法,这才作罢。 崔应观手指把玩着那包药粉,“不过,祁云峥可不是这么好杀的,若是事不成,殿下准备如何?” 上辈子得知江眠月被他关在内院后,他也不是没有尝试过,祁云峥仿佛浑身上下长满心眼,别说是毒,旁人几乎无法近身。 要想动手,便只能趁其不备。 他不备之时,便只有与江眠月一起时。 江眠月。 崔应观心中一痛。 她若真的已经与祁云峥互通心意…… “事不成,我还有后招,崔司业不必担忧,不过若是有其他办法,我也不会走到那一步。”梁清泽缓缓叹了口气,“崔司业最好是尽力而为,如今可近祁云峥身的,便是这女子,你可以好好利用。” “殿下方才说,祁云峥与江眠月暧昧一事,是有可靠之人亲眼所见。”崔应观淡淡一笑,“是谁?殿下让我做如此危险的事,总要让我知道,谁与我是一伙的。” “崔司业,有些事,奉劝你不要问。”梁清泽眼神低沉,“免得引火烧身。” 崔应观哈哈大笑,缓缓颔首,“我明白了。” 半晌,二人都不说话,崔应观笑问,“殿下没点菜吗?” “……” “这个时辰有些饿,殿下若是没有其他事情吩咐,可以让小二上菜了。” “你不是忙着回国子监处理事务?”梁清泽挑眉看着他。 崔应观最终还是没吃到饭,回去的路上,他一面骂着梁清泽小气,一面捏着那包药粉,听着外头街道的喧闹声,眼底一片冷漠。 耳边仿佛传来了江眠月的声音。 那厚重而陈旧的朱门之后,她的声音带着哭腔,“不必了居衡,我如今,很好,你走到如今不容易……别去招惹祁大人。” 他眼眸动了动,低头看向手中的药粉,手指曲起,缓缓握紧。 杀祁云峥,是他上辈子便想做的事。 …… 秋日一到,天气转凉,秋风起,卷起地面的落叶。 江眠月和尹楚楚兰钰从会馔堂出来,兰钰打了个饱嗝,恰到此时,面对面却走来刚下课的陆翀。 兰钰猛地捂住了嘴,脸红红的躲在了尹楚楚的身后。M.DXszxeDU.Com